小青欠着身子坐下,随时准备再马上站起来似。
小张翻开记录本,像气动排钉枪似连续发出几个短问:姓名、年龄、原籍、现住址……小青作答。
小张虽然年轻,但是审讯经验十分丰富。小青回答虽然声音有些低,但比较迅速,可以说得上是很配合,这足以说明她没有什侦讯经验,属于那种进公安局就六神无主、任凭摆布。这样犯罪嫌疑人审起来是比较容易,于是小张迅速切入主题:“昨天晚上你都做什?”
“昨天晚上?”小青愣。
“不要想,有什说什。”小张不给她丝毫思考时间。
集中在起,这里好像是搬走很久人家,没点儿人气。
靠墙有张上下铺都铺着凉席高低床,床边放着把年代似乎很久木背椅子。小青在上面坐下来,正好能看到床下面双白得发黄人字拖。
“站起来!”声大吼吓得小青激灵,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惶地看着那个呵斥她警察,手铐链子发出战栗啷啷声。
“队长。”那个警察对随后进来个瘦高个说,“这女就是小青。”
司马凉点点头,看着小青,小青赶紧把头低下,好长时间没有动静,忍不住偷偷地抬下头,无意中与司马凉对视眼,钢针样冰冷而锋利目光刺痛她瞳仁。她打个寒战,连忙把头再次深深地低下。
小青说:“没干什啊,和几个朋友聚在起开个故事会……”
“别这简单。”小张说,“详细点。”
小青定定神,把自己到老甫家参加“恐怖座谭”经过从头到尾讲遍,好几次觉得讲完,停下来偷眼看小张有什表示,但见埋头做着笔录小张神情冷漠,犹如站在跑道上数着长跑运动员还有几圈没跑完裁判,赶忙想想哪些地方说得过于简单,就再说得周全些。但是当她发现自己说得越来越多,而小张眉宇间竟浮起越来越浓厌倦时,慌乱颗心梗塞咽喉,不知不觉就沉默下来。
屋子里安静好阵。
突然,小张看似随便,但又极其清晰地问句:“你讲那个镜子杀人故事,哪儿听来?”
“叫小张来。”司马凉说。
小张是队里女预审员。照规矩,审讯女犯人必须有女警在场。
梳着齐耳短发小张来,坐在桌子前,把桌上东西用手胡噜,空出块地方,放上记录本,冲司马凉点点头,意思是自己已经阅读过这案件相关资料,可以开始审讯。
司马凉在高低床下铺坐下。
小张指指靠墙那把木背椅子,很严肃地对小青说:“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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