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走上前,替他捡起这样东西,目光无意中瞟眼,然后就像过电样浑身颤:“这张照片……这张照片从哪儿来?为什会在你身上?”
“这是从哥哥身上找到遗物,不明白是什意思,所以直留着。”丁骞说。
“遗物?”冯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照片,“你哥哥身上为什会带着祖父照片?”
“你祖父?”丁骞大吃惊,“照片上这个人……是你爷爷?”
“从来没见过他,大概不会使用‘爷爷’这种亲切称呼。还是叫他祖父吧。没有血缘关系,户口本意义上祖父而已。”冯斯说。
”丁骞竭力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们家族那起案子被做成山体滑坡样子,整个村子都被毁,z.府福利院收养。在里面呆不惯,就跑出来啦。”
“然后你就跑来杀出气……”冯斯苦笑声。总算弄明白这个孩子来龙去脉,他却仍然不知道该拿对方如何是好。他并不喜欢孩子,也不熟悉应当如何与小孩交流,如果是在过去,假如有个十岁左右小孩跑来找他麻烦,他说不定会脚把对方踢出门去拉倒。
然而,他对丁小齐死确抱有深深内疚。伤害丁小齐是个毫无必要、完全只是用来泄愤行为,但这样泄愤却导致对方死亡。他不能欺骗自己说这件事与他无关。那,面对着整个丁氏家族唯幸存者,他该怎办呢?
“你还打算杀吗?”冯斯问。
丁骞眼神有些呆滞地摇摇头:“杀你,死掉那些人也回不来。算。走。”
他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冯斯伸手拦住他:“你去哪儿?”
“不知道,到处乱走吧,”丁骞说,“虽然还小,怎也是个守卫人,死不。”
“知道,你居然能孤身人从贵州来到北京,并且找到住处,确实比很多成年人都强得多。但是,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没有身份证,连住旅馆都不行,离开这里也只能流落街头。”冯斯说。
“那倒是无所谓,习惯。”丁骞极力做出年少老成样子。
冯斯喉头蠕动下。他想要留下丁骞,让丁骞就在这里暂住,如同将近年前收留关雪樱时那样。然而,关雪樱是住在宁章闻家,原本不会和他朝夕相处;何况关雪樱已经接近成年,性情也文静,和个十岁有本事独自人从贵州流浪到北京小男孩还是有着巨大差别。稍犹豫间,丁骞已经打开门走出去。但他脚踩到地上块冯斯刚才没有清理干净油渍上,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就在丁骞伸手扶住门框瞬间,从他裤兜里掉出来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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