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那些足以烧掉超大型计算机
巨量信息疯狂地涌入大脑，他却能处理自如、从容不迫。整个星球运行都在他注视中，所有生灵都在他眼皮底下生活。
这就是所谓全知全能吗？
这就是所谓上帝，抑或说，魔王吗？
这就是魔王曾经到达过境地吗？
如果那样话，其实当魔王半点也不坏啊，冯斯想着。而这个念头
旦冒出来，立刻就变得无法遏制，像滚雪球样迅速膨胀。是啊，
为什
要和这些没用守卫人混在起，像蚍蜉撼大树那样试图消灭魔王呢？为什不能享受魔王这样力量？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身边发生切到底是为
什，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
年来郁积所有愤懑似乎都在这刻从记忆河水里翻搅出来。他脑子里瞬间被无数事情所充填，就像台普通家用电脑突然同时打开无数程序，时间根本运转不过来。
冯琦州尸体……曾炜尸体……詹莹尸体……范量宇对他次又次打击折磨……老祖宗怪异眼睛……李济血红色身躯……雷雨夜里玄化道院幻影……金字塔里吃人魔花……被抹去记忆后姜米走向登机口背影……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身体就像燃烧起来样，到处都燥热难捱，似乎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与此同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体会过那种炸裂般头疼又出现，那些尖刀重新飞入颅腔，搅动着他脑浆，把疼痛从大脑传递到四肢百骸。
似乎能把躯体撕裂痛感再度加深他愤怒。他好像又回到冯琦州死亡夜晚，那个第次出现在大脑里幻觉声音再度响起，带有种说不出诱惑。
在这个想法驱使下，他精神仿
“毁掉这切吧！”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柔地说，“不要再忍耐，不要再彷徨。让你力量觉醒，把切挡在你身前都碾为齑粉！”
“觉醒吧……觉醒吧……觉醒吧……”
冯斯产生种前所未有幻觉，这种幻觉之奇异，他之前从未有丝毫想象到。
他发现自己仿佛突然间拥有无数眼睛，无数耳朵，无数手脚。通过这些无法解释器官，他能够看到听到地球上每处动静，也能用手触摸到地球上每处物质。
这是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感觉。他眼睛能同时看到天安门前驶过汽车和夏威夷海水里游动鱼群。他能听到深夜上海高层公寓里睡眠者鼾声，也能听到威尼斯歌者在夕阳下拨动琴弦。他手触摸到北海道雪，他鼻端闻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被焚烧植被发出焦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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