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
十分钟，冯斯才轻轻放下手里
杯子。他手不再发抖，目光也不再迷茫，双眸里除
种铁样坚定之外，还有丝浓得化不开深深哀伤。而路晗衣双眸，仿佛已经直接看透他内心。
“做好决定吗？”路晗衣问他。
“未来会更加危险，对吗？”冯斯反问。
路晗衣很肯定地点点头：“混乱而血腥时代已经来临，所有势力都会卷入其中，而魔王……随时可能觉醒。
不知道‘觉醒之日，万物俱灭’这句话会否应验，但肯定，那绝对不会是什
好日子。简单地说，你别再奢望任
下手，把他们变成疯子？”
路晗衣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冯斯往椅背上靠，闭上眼睛，只觉得深深疲惫涌上心头：“这不是个属于世界。只想做普通人，但却只能跟着你们越陷越深。多希望有天你们发现不是什狗屁天选者，狗屁催化剂，这切都是误会，这样还能脱身出来，做个每天逃课、打篮球、赚钱废柴大学生。”
“这些事情已经刻在你心里，你能忘得掉？”路晗衣说。
“你可以更改记忆嘛，就像你对姜辛明所做那样。”冯斯悻悻地说。
“不，姜辛明记忆并不是被迫消除。事实上，是他主动求。”路晗衣说。
“他主动求你？为什？”冯斯又是惊。
路晗衣轻笑声：“很好解释。姜辛明原本是期望着能完整地揭开这系列事件秘密，为他父亲正名，当然也能让自己举成名。但是经过到中国后这系列事件，他意识到，这个黑暗事件真相是绝对不容许他揭露，旦揭出来，不只是他，连带姜米都会付出生命代价。他和妻子虽然感情般，但对这个并非自己亲生女儿倒是真不错。”
“当然还有更重要点：就算他真打算不顾性命地揭露这切，们也有办法让他揭露变成谎言、欺骗和笑话。他已经见识过们能量，很清楚这点，也就是说，即便他想要努力挣扎，结果也毫无意义。考虑明白这层，他决定主动放弃。这样话，至少他能继续他过去安稳生活，以及拥有颗平静心。”
“安稳生活……颗平静心……”冯斯下意识地重复遍。他目光越过路晗衣，穿过咖啡馆玻璃窗，望向无限延伸远处，目光中充满迷茫。他手握着已经空玻璃杯，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简直让人怀疑他会把杯子生生捏碎。路晗衣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扰。两人就像是两具凝固雕像，被从充满常理美好世界中生拉硬拽出来，沉默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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