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安静地听着。
说完
，少玲又特意问
句：“听明白吗？记住
说
吗？”
张大山点
“他……突然从包间里面……冲出来，拿着刀就刺，紧张，就照他脑袋给下……”张大山声音在颤抖。
少玲打开手电筒：地板上趴着个人，眼就知道活不成。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个人，直向前，走进包间。
门后，李家良斜卧着，腹部已被刺得稀烂。少玲在他面前蹲下，从凝固在他脸上痛楚神情可以看出，他为密室被人破坏而死不瞑目。
少玲站起身，手电筒把包间扫遍：尸体，尸体，尸体，还是尸体……小小包间此刻成屠宰场，地上横七竖八地滚着几个啤酒瓶，茶几上还摆着面五行阴阳镜……
心念动，便已千年……
——佛家偈语
“大山子！你给回来！你给回来！”
见张大山抓起把很大扳手，猛地跳下车，少玲不由得喊起来。风像着油火舌般涌进车厢，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他回过头看她眼，然后“哐”地把车门摔上，将她喊声关闭在狭小车厢里。
楼道里再次传来张大山惊恐万状自言自语：“是失手才杀人……包间里那些死人不关事。不要再坐牢，不要再坐牢……”
少玲走出包间，来到张大山跟前：“大山子，你要不想坐牢，现在开始就听！咱们先把这具尸体搬进包间里去。”
她声音冷静得出奇，有种令人无法抗拒力量。
束昏黄灯光，两个闪烁身影……
切收拾停当，少玲对他说：“你把门反锁，之后就藏在那个双人沙发后面，你个子大，最好是躺下。等和警察撞开门，会用手电筒直接照向控制间，看到门板后面伸出只手，警察定会过去仔细查看，这时你爬起身，迅速钻到外面去，注意不要发出点声响。过会儿，有动静再装成从外面进来样子。你别紧张，你只是正当防卫，本来没事，可是包间里死那
多人，跟警察说不清，他们没准会把账算在你头上。咱们做个密室，警察就会认为是包间里人自相残杀，这样你也就脱干系……”
过不知多久，十秒，十分钟，十天，十个月……抑或更长？少玲坐不住，把衣服裹紧点，拉开车门跳出车厢，顶着狂风步步地向湖畔楼走去……
推开大门，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张大山，大山子……”少玲叫两声。
没有人回应，片死寂。
少玲摸着黑，慢慢地向前走，刚刚来到通往包间楼道口，便见到黑暗中矗立着个水泥坨子似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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