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皱皱眉头,伸出手去,试图把女孩拉起来。指尖刚刚碰到女孩的手臂,女孩就像被烫了下似的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躲在丁树成的尸体后,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惊恐万状地看着方木。
方木急忙缩回手,低声解释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叫什么?”
女孩不说话,竭尽所能地把自己缩在丁树成的尸体后面,仿佛那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忽然,方木觉得自己理清了事实的真相。
丁树成站在楼的大厅里,满脸警惕地看着正在往自己身边聚拢的几个人。在那个大坑边,女孩正在被另个男人拽出来。
方。
这个人,在生命离他而去的瞬间还在战斗。
方木叹了口气,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枪。拽了两下,竟拽不动,心中更是不禁唏嘘。再用力时,丁树成的尸体动了动,脚下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木用手电筒照了下,丁树成的脚边散落着大堆空方便面袋,还有些被撕开的调料包,被舔舐得干干净净。方木的心中陡生疑惑,难道……这时,方木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了异常:墙角处的堆破棉絮忽然动了动!
方木急忙用手电筒照过去,那堆破棉絮停止了蠕动,但是很快又动了起来。几秒种后,张脸露了出来。
丁树成不住地看着女孩,手慢慢伸向腰间。这时,面前的个男人动手了,丁树成脚把他踹翻在地,同时向女孩跑去。抓住女孩的男子急忙松开她,伸手去摸枪。丁树成开枪了,男子仰面翻倒。霎时,大厅里子弹横飞。丁树成把拽住她,却发现入口已经被堵住,只能向楼上跑去。
二楼曲折的走廊里,丁树成且战且退,弹雨中,身边的墙壁上不时飞溅起火花。丁树成边护着女孩边开枪。突然,从个包房里蹿出几个人,丁树成举枪,却发现子弹已经打光了。寒光闪闪的砍刀迎面噼在他的脸上。丁树成痛极狂呼,随手捡起
方木震惊得无以复加,竟忘了拿出撬棍准备自卫。而那个人似乎也对方木没有敌意,甚至对方木的存在毫不在意,径自从破棉絮中爬起来,蹒跚着走到丁树成的尸体脚下,蹲下身子在那堆包装袋中翻翻找找。
这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女孩。方木看着她不足米五的身高和头脏乱的长发,越发惊讶。
女孩从那堆垃圾中翻出个矿泉水瓶,里面还有小半瓶水,颜色污浊。喝过水后,女孩继续全神贯注地在垃圾堆里翻找,最后捡起个方便面袋,用舌尖舔着里面的点碎渣。
方木蹲下身子,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是谁?”
女孩对方木的提问毫无反应,心意地嚼着嘴里的食物。方木连问了几遍,女孩都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