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点点头。他能想象小刘连遭意外后
精神
飞看出这些都是凌明鼎刻意所为。只是其中玄机混沌难辨，他不得不直言请教：“你能说得详细点吗？”
“好吧。”凌明鼎耸
耸肩膀，调侃道，“不说个明白，未免对不起
那个粉身碎骨茶杯。”然后他便开始细细讲述。
“首先邀请你助手起身，然后又让他向前走
步。两次他都照做。表面看来他遵从指令，但他心中是抗拒。他极为警惕，个劲地猜想接下来会怎样对付他，而他自己又该如何去应对。正如你所说，他充满戒备，恨不能把所有脑力都调动起来。他精神满满，蓄势待发，这时只要轻轻拉，他思维就会崩溃——就像太极推手样。”
太极推手？罗飞凝起思绪，且听对方如何因势而导，借力打力。
凌明鼎道：“作势要和他握手，同时询问他姓名。这里在利用个机械式反应。你明白机械式反应吗？人大脑中有很多固定程序，是在多年生活经验中积累形成。只要个触发，对象就会按照既有程序展开应对，而无需多余思考。”
“就是种下意识行为？”
“差不多吧。让他站起来，他会思考下；让他向前迈步，他又会思考下。但这两次行动过程都很正常。接着向他伸手，他很自然地也伸手，这是个机械式反应，没有经过思考，可偏偏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出现。假装将茶水洒出，顺势中止握手动作。他机械式反应被打破，而他对此毫无预期，便突然间呆住。或许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他已无力思考，因为他之前把自己脑袋填得太满。”
罗飞明白对方意思。当时小刘就像是个复习最为刻苦孩子，在考场上却突然遇见从未见过考题，他慌乱程度更要超过没作准备其他考生。
凌明鼎还在继续讲述：“观察他瞳孔，发现他思维虽有凝滞，但尚未达到期待效果。于是又问遍他名字，他又回复遍，仍然是出于种机械式反应。他这是第四次遵循指令——实际上在用这种方式消磨他抗拒心理，甚至悄然形成种精神上惯性。当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随后让他帮端下茶杯，他又下意识地照做。却让那个茶杯摔碎，于是他机械式反应再次被强行中止。就像在高速运转齿轮里突然间别进根铁棍，他思维卡壳，僵硬地停在那里。他脑子里片空白，毫无方向感。在们术语里，这叫做精神上‘能量最低点’。这个时候人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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