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
张弛,宽严相济,是乾隆贯统治原则。严三十年,终于可以宽宽。不但高压锅内臣民们神经已经紧张到崩溃边缘,就连他这个给高压锅加火人,也实在太疲倦。
更何况,文字狱运动胜利结束,就如同幢超级雄伟壮丽建筑封顶,标志着乾隆盛世构想全面完成。物质盛世很容易昙花现,只有扫灭切精神敌人盛世才可能永恒。而文字狱运动成功标志着乾隆物质精神双重胜利:物质上,他已经把传统社会物质生产潜力发挥到最大;精神上,他创造消灭切异端思想萌芽完美局面。乾隆盛世由此超越文景、贞观、开元等其他盛世,登上顶峰,他子孙后代将要继承会是个万代无虞铁打江山。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七十岁皇帝御制篇《古稀说》,对全国形势做如下描述:
三代以上弗论矣,三代以下,为天子而寿登古稀者,才得六人,已见之近作矣。至乎得国之正,扩土之广,臣服之普,民庶之安,虽非大当,可谓小康。且前代所以亡国者,曰强藩,曰外患,曰权臣,曰外戚,曰女谒,曰宦寺,曰*臣,曰佞幸,今皆无仿佛者。即所谓得古稀之六帝,元、明二祖,为创业之君,礼乐政刑有未遑焉。其余四帝,予所不足为法,而其时其政,亦岂有若今日哉,是诚古稀而已矣。夫值此古稀者,非上天所赐乎。
意思是说,中国开辟以来,夏商周三代年代古远,事不可稽,暂且不论。就拿秦始皇建立皇帝制度以后来说,两千年间,活到七十岁皇帝不过才六人。然而这六个人中,汉武帝晚年失政,梁武帝不得善终,唐明皇仓皇幸蜀,宋高宗偏安方,皆算不上伟大皇帝。只有元世祖和明太祖称得上真伟人,不过他们当开国之初,有武功而乏文治,仍然不如乾隆朝之盛大。大清王朝,政权建立合法性牢固,领土达史上最广,周围国家普遍宾服,民众安居乐业。社会虽然没有达到大同,但是已经进入小康。而且历代专治政治中重大弊端,比如强大地方分裂势力,敌国外患,权臣,外戚,后宫,太监,*臣,小人,都已经消灭。国家之安,前所未有。这种富庶和平安定团结大好局面诚可谓“古来稀”。自己确实是古往今来最有福气大皇帝。
七十岁乾隆终于可以松口气。从七十岁到八十岁这十年间,老皇帝仍然是那精神矍铄,仍然是那勤政不懈,不过他没有再兴起大政治运动,而是事事以安定团结为重。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到五十五年(1790年)十年间,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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