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忽略字。看到这个数字,皇帝感觉这笔钱用于“粘补”灯具,似乎稍多些,其中似有弊端,遂朱批询问,此灯不过是小小粘补修理,怎至于用银如此之多?
工部勾结内务府,在皇家工程中滥支滥报,已经成习惯。多支个百十两银子,工部自己都没有当回事。工部*员不知年轻皇帝厉害,只含糊其词地回奏说这是预支银,将来按实用金额再行报销,余下银两自会交回。他们如意算盘是皇帝日理万机,此刻支吾过去,第二天皇帝就会忘。岂料乾隆登基以来,日夜提防就是臣下欺骗,他说“万几待理,而甘受人欺,弊将百出”,更何况工部欺骗得如此明目张胆。他下旨说,凡有工程,都是先估后领,并不交还,查遍工部档案,历来也没有交还余钱记录。“该堂官等竟以朕为不谙事务,任意饰词朦混,甚属乖谬。”
番话说得工部*员哑口无言,就为太庙灯几百两银子小事,乾隆小题大做,杀儆百,整个工部衙门全堂都被降罪。尚书来保、赵殿最,侍郎阿克敦、韩光基等或遭降级,或被调用,最轻也受到罚俸处理。此事出,满朝大臣都震悚时,对年轻皇帝刮目相看。(《清高宗实录》)
乾隆登基不久,因为他人举报,以“因循不振,不求进取”罪名罢黜名叫魏廷珍大臣。这事过去几年之后,皇帝因事召见大理寺卿陶正靖,谈完正事,又问他最近朝政有没有什不当之处,陶正靖就以副仗义执言表情说,几年前被罢黜魏廷珍其实为人清正,没有大过,丢官罢职,处理不当。陶氏所举数条理由都十分光明正大,皇帝当即首肯,表扬陶正靖直言精神。
然而回过头来,皇帝就开始琢磨陶正靖动机是否像他表现出那纯正。他开始暗暗调查陶正靖与魏廷珍是不是科举同年,或者同乡。番摸底,皇帝发现魏廷珍与礼部尚书任兰枝同年(同年考中进士),而陶正靖正是任兰枝门生。皇帝由此认定,定是任兰枝为袒护同年,指使门生代为奏请。于是任兰枝被革职,陶正靖被降级。(《清史稿·魏廷珍、任兰枝传》)。
旦心存警惕,官僚们欺骗种种伎俩,就逃不过乾隆法眼。有次在阅读份奏折时,个大臣奏道,他发现地方上件坏事,要报告皇上:“正在缮疏间,据两司道府揭报前来,与臣所访无异。”也就是说,正在写报告,布政使和按察使也恰好向他汇报此事,与他所解情况样。
乾隆会心笑。这就是地方大臣“会做人”之处,也是他们“取巧欺君”之处。如果单单报告这件坏事,这位*员固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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