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纳贿,自百余金至二百金不等”。将领们浑水摸鱼,贪污私吞,兵勇却在风雪中忍饥受冻,也难怪大敌当前,士兵不肯出力。江南大营溃败后,“兵趋苏州,骑千余先至,女兵居半,谓是张玉良兵妻女”(21)。仓皇逃命之际,军中妇女尚如此之多,平日如何,自然可知。
咸丰十年(1861),后来成为曾国藩幕僚赵烈文第次来到湘军大营中。他对比江南大营与湘军营地,得出结论说:
吾八年春,省吾兄于秣营,遍观长壕营垒,识其兵帅,与此间有三异:、钦差总统大营,离壕十余里,而此处统领营逼近壕墙,且正当冲要;二、长壕深不及二丈,当敌冲处名龙脖子,以在石山上,不能开掘,仅垒小石作墙,高不及丈,而此处壕深广皆倍之;三、壕内各营,虽头敌俱不设严备,无坑堑,而此绕营小壕亦复宽深,鹿角梅坑,无不得法。又人事异者复有二:、营中饮食,咄嗟立办,客至无不留饮,而此间客至,方谋到城中饭肆买菜,客卒不及候而罢;二、营官及随身亲勇皆华服,此皆如田人,不可辨识。此五者,严既胜懈,俭复胜奢。呜呼,成败,非偶然矣!(22)
作为抵抗太平军主力,主帅穿着破旧衣衫,军官们寒俭如农民,来客人来不及备饭,天下军队做到这个程度,仅湘军家。因此赵烈文才感动到“可为流涕”地步。
胡林翼对江南大营腐败非常解,他称江南大营“将骄兵惰,终日酣嬉,不以贼匪为意。或乐桑中之喜,或恋家室之私,或群与纵酒酣歌,或日在赌场烟馆,*心荡志,极乐忘疲。以致兵气不扬”(23)。
胡林翼虽然对咸丰忠心耿耿,但是对咸丰偏心江南大营,直非常不满。他说:“此军(指湘军)颇强,颇知耻,并无闹事之人。天下惟要脸者不招人爱,而不要脸者,偏爱之矣。”这无疑是在批评咸丰。
因此,曾国藩和胡林翼认为,在国家正规军和湘军竞争中,笑到最后肯定是湘军。
要攻下安庆,首先要拿下由湖北进军安庆孔道太湖(安徽太湖,非江苏太湖)。进攻太湖军队,由多隆阿、鲍超等部组成。
多隆阿隶属满洲正白旗,擅长指挥马队。1856年,他被湖广总督官文调至湖北,成为胡林翼统领下员将领,按湘军营规统领马队,成为湘军中员。多隆阿“临阵料贼,明决如神,骁果冠伦,实有可凭”(24)。通过系列战斗,逐渐与湘军第名将鲍超齐名,有“多龙鲍虎”之誉。
胡林翼命多隆阿出任总指挥进攻太湖。咸丰九年(1859)十月,湘军对太湖发动进攻。多隆阿在战争中“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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