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镕死给曾国藩造成很大损失。吴文镕在清z.府有很高地位,
”(50)。说太平军本来人数不多,势力不大,但是吴文镕不敢出兵,借口说非要等湖南广东等地派来大兵才肯起出“剿”,这显然是贪生怕死。还说什“兵勇各告奋勇,情愿自去杀贼,亦不准往,不知是何居心,是何肺腑”(51)。
咸丰皇帝本来就没有主意,又急于求成,于是也催吴文镕出战。
曾国藩闻之,心急如焚,马上给吴文镕写信说,千万不要出武昌,即使因此受到处分,也不必害怕:“窃念吾师之进退,系南北两湖之安危,即系天下之利害。……虽有严旨切责,吾师尚当剀切痛陈,备言进剿之不能得力。……逐层奏明,宜蒙俞允。”就是说让他顶住皇帝压力,守好省城,等自己明年初练好兵,再与之会合,与太平军决死战。曾国藩十分担忧座师早早出城,因而信尾说:“如尚未起行,伏望审慎三思,仍驻鄂垣,专重防守。”(52)
但是吴文镕没有曾国藩定力。在政敌和皇帝交迫之下,吴文镕愤懑无比地说:“受国厚恩,岂惜死之辈!今湘军、黔军未至,孤掌难鸣,死国可耳!”于是,他率数千清军进至黄州,屯军堵城。
当时天气严寒,武昌又不按时运送粮草,清军士气极其低落。困窘之时,数万太平军分路杀至。吴文镕不得不再次写信,向曾国藩求援。曾国藩回信说“每念吾师孤军在外,恨不得奋飞至前也”(53),但他现在“专望广东之九万金来,为起行之资”。可是广东起运西洋炮至今未到,因此“尚不能起行”,为此“焦灼难状”(54)。
吴文镕毕竟不是咸丰,他是个明大理人。他在重围之中又次给曾国藩去信,反劝曾国藩稳重,不要因为自己这里危急而轻易出兵。他说:
吾意坚守,待君东下,自是正办。今为人所逼,以死报国,无复他望。君所练水、陆各军,必俟稍有把握,而后可以出而应敌。不可以吾故,率尔东下。东南大局,恃君人,务以持重为意,恐此后无有继者。吾与君所处,固不同也。(55)
就是说,如今为崇纶所逼,不得不以死报国,已经没有生还希望。你所练水师各军,必要等到稍有把握,然后才可以出而迎敌。千万不要因为缘故,轻易率兵出师。东南大局,全仗你个人,务以持重为意,恐怕你要是失败,就没有人可以指望。是万无生理之人,你是大有希望之人,所以们选择报国方式,自必不同。
曾国藩读到信,泪如雨下。
在太平军强大攻势下,清军不敌,吴文镕投塘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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