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直到跑出很远,呼延云和李志勇才在路口打到一辆出租车。坐进车,呼延云想说什么,却呼哧呼哧地语不成声,喘了很久,才把自己昨晚在扫鼠岭上约见周立平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李志勇听完目瞪口呆:“这么说,邢启圣和张春阳都是他杀的?”
“对!”呼延云说,“而且,这事儿还没完!”
“没完?什么意思?”
“这个案件中的诸多谜团,绝大部分我都找到了答案,但有两点我始终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呼延云说,“第一,案发那天,在时间非常紧迫的情况下,周立平为什么要开走那辆斯派?那上面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就算发现他的指纹,他本来就是那辆车的司机,完全解释得通,何必要多此一举呢?第二,他被拘押了那么久,始终没有说出搬运张春阳尸体这件事,为什么偏偏在陶灼夭回国受审之后,马上就把这件事坦白了呢?要知道这可是一枚重磅炸弹,周立平一定是精心策划,定时起爆的!那么他选择在那个时间起爆这枚炸弹,目的又是什么?我问过周立平,他没有说,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
“你到底想明白什么了?”李志勇还是一头雾水,“我可是越听越糊涂。”
“周立平的整个诡计,一言以蔽之,就是在亮出谜面之前,先给了我们一个虚假的谜底。谁才是扫鼠岭案件的真凶?这是谜面。周立平作案之前就想清楚了,当晚他一路开车从童佑护育院到扫鼠岭,不可能逃避天眼系统的监控,肯定会被捕,所以干脆束手就擒,在受审时又编出自己跑着去杏雨路等荒诞不经的谎言,让警方认定他就是‘谜底’,然后他再一点点释放真相,淆乱警方的视线,动摇警方的意志,让警方随着侦查范围的扩大而逐渐产生自我怀疑,直到他抛出搬运张春阳尸体这个不在场证明,使警方彻底推翻了原来的谜底,从而脱罪。但是——”呼延云突然加重了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但是最最可怕的是——就像香茗给你出的那道题一样,周立平在这件案子里设置了两个虚假的谜底,而且,他用第一个虚假的谜底掩盖了第二个虚假的谜底!”
“两个虚假的谜底?!”李志勇惊诧极了,“那么……第二个虚假的谜底是什么?”
“第二个虚假的谜底,就是他让所有怀疑他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的目的,只是为了脱罪而已!”呼延云用力挥着手说,“根本不是这样!事实上他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加可怕的目的!这一点,只要搞清我刚才说的那两个始终没有解决的谜团,真相就可以浮出水面。首先,案发当晚他为什么不惜花费时间、冒着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