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感到阵惊喜,因为他不仅突然看清对面那张娃娃脸,而且整个晚上,第次在娃娃脸上看到丝沮丧。
“那,你他妈有证据吗?”
他向呼延云逼近步,恶狠狠地追问句。
呼延云耷拉下眼皮,嘴唇撮成个圆圈,轻轻地吐个“呼”字。
“刚才说切,都是纯粹推理,没有丝毫证据。”呼延云重新把目光投向他,“确实尝试着寻找证据,比如在配电箱电闸上,试图找到你指纹,可惜没有找到,你在那样紧张情况下都没忘擦拭指纹,真非常佩服你沉着、勇毅、精细与无比强大意志力。作为个推理者,只做出推理而拿不出证据,是失败,是不能让人信服,对此深感抱歉。”
现手机没在他兜里,而是在他手边。刑警们以为手机是不小心从兜里滑出来,其实不是,张春阳之所以敢钻冰柜,就是因为他认为万不得已时,还可以用手机打给外面求救……当张春阳发现冰柜上锁并开始迅速降温时,确实曾经拿出手机来想报警或求救——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比你少算招。”
周立平抬起手,用手掌咯吱咯吱地揉着眼眶,以掩盖血液涌上颅骨几乎撑爆剧痛……诡计被破解,只能说技不如人,可是连内心最深埋意念都被对方挖掘出来,那种耻辱,真是锥心刺骨痛苦。
呼延云看出他不堪,但还是要把话说完:“因为你见过他正在使用手机——并不是黑iPhone,但iPhone8依然没有解决低温环境下自动关机这个bug……对于那天晚上在冰柜里瑟瑟发抖张春阳而言,这真是个要命bug。”
完。
彻底完。
周立平呵呵两声冷笑。
“话已经讲完,只是有两个问题,直没有想明白,希望你能给答案。”呼延云说。
周立平言不发。
呼延云兀自道:“第,你为什要挪走那辆斯派?那上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对你不利证据,而且你应该明白,不管灯下黑这招儿多高明,警方早晚还是会找到它,你把车开上扫鼠岭,绕个圈再回到小巷里,是要花费点时间,而那天晚上,对你来
切都完。
自己在那个晚上所有谋划、算计,在半个月拘押时间里克制、隐忍,此时此刻,都像被洪水冲开堤防样崩塌……
不能认输,不能投降,因为,还没到时候!
他喘着粗气,使劲吞咽几下,多少减轻鼻腔里酸痛溺水感,重新抬起沉重头颅,甚至比先前故意昂得高点儿:“那,你有证据吗?”
——那,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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