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果然。”呼延云说,“果然被猜中,你连这点也想到。”
“……想到什?”
“当你逼着邢启圣打电话给张春阳时候,你就知道,张春阳是定会提防邢启圣有诈,可你并不担心,因为你知道张春阳照样会钻进冰柜里去,因为他自恃还有着‘后手’,即便冰柜真被人通电上锁,他也能逃出生天。”
“什后手?”
“手机。”呼延云说,“警方在冰柜里找到张春阳尸体时,发
不受冰柜系统停电影响——当然,对上述这切,你也知道,不仅知道,你还准确地预测到张春阳接下来要进行每步行动,从这刻起,张春阳已经坐上你给他设计好行程死亡列车,每站都是既定,绝无中途下车可能……”
“胡说!”周立平忍耐已经接近极限,“电闸已经拉掉,十点整太平间又已经上锁,那是怎杀死张春阳?!”
“很简单。”呼延云盯住他眼睛,个字个字地说出终极答案——
“太平间上锁,旁边那间小屋可没有上锁,只要你和李志勇打完架分开后,走进小屋,把拉掉那个电闸推上去就行。”
周立平视线阵模糊,眼前呼延云出现重影……他看不清对手,而对手却把他从里到外,连五脏六腑都看个清清楚楚!
“冰柜电力重启,重力感应装置立刻启动,T-E-3冰柜自动上锁,冰柜里气温迅速下降到零下十八摄氏度,在这样低温环境下,张春阳意识不可能维持太久清醒,他可能短暂地挣扎过,他可能大声地呼救过,但那两个工人喝多酒,早就睡得像死猪样,何况冰柜室铁门具有极好隔音效果……”
周立平目视前方,在黑暗中看到个正在瓦解、粉碎、顷刻间就将全线崩溃、败涂地自己,他想用双手把自己重新收扫、聚拢、拼接、黏合,但是任凭怎样努力,依然无法消除那碎裂纹路和破损痕迹。
他恶狠狠地瞪向呼延云,尽管他视线已经散乱到看不清呼延云是不是真站在自己所瞪方向:“你刚才明明说那天晚上邢启圣和张春阳在彼此利用同时,也互相猜忌,那你又凭什断定邢启圣让张春阳钻冰柜,张春阳就定会钻,难道他不怕邢启圣从扫鼠岭办完事下来,到太平间旁边小屋去打开电闸,阴他刀吗?别忘邢启圣跟爱心医院关系非常密切,对太平间电力系统,他未必不清楚——”
“果然……”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这两个字中所包含沉着、镇定和堪破切自信,令周立平声音有些颤抖:“什?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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