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但却没有从北口驶出,应该是停在了护育院的院子里。
当晚九点四十分,斯派驶过护育院所在街道北口的红绿灯,往青石口东里开去。
“这辆车在护育院停了将近四十分钟,这期间邢启圣在做什么?周立平是九点整接到邢启圣让他去护育院的电话的吧,他几点到护育院的?”许瑞龙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联系了出租车公司,有位司机回忆,当晚九点左右在夏荷街道接到过一位打车的男子,一直开到了童佑护育院门口,出租车行驶记录显示,耗时二十分钟,而且那位司机从一堆照片中很快就找到了周立平的照片。周立平自述,他到了之后,去办公室找邢启圣,邢启圣说自己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让他到车里等着,他就在车里坐了二十分钟玩手机,邢启圣上车后躺在后座上,让他开车去扫鼠岭。”
“咨询个技术问题。”有位警官问,“监控系统难道不能拍摄到车内后座的情况吗?这样一看不就知道车里当时是否还有其他人了。”
林凤冲苦笑道:“我们的监控系统分辨率有限,对于驾驶员还能拍摄到正面,但是如果车内光线差或者没有开车内灯,是拍不到后座情况的,假如邢启圣是躺在后座上,甚至坐在驾驶员身后的座位上躺低一点儿,都有可能由于角度的原因,完全拍不到他——事实上有关部门采取了技术手段,对所有监控视频拍摄到的图像调高了分辨率、改善了画面质量,也只约略能看出周立平身后的座位上确实有个什么,是不是人都不好说……”
“有没有可能,我们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柴永进突然开了腔,“其实这个案件很简单,汇总各方面的信息,不难看出周立平此前涉嫌骚扰甚至性侵护育院的孩子,并因此受到邢启圣的拦阻。案发当晚,邢启圣把周立平叫过去,可能就是要跟他算算账,也许脑袋一热,说出了要把他送派出所的话,周立平害怕了,把邢启圣骗到车上击昏,又把他玩弄过的三个孩子找来,关在后备厢,然后开车上了扫鼠岭,将他们一一杀害,抛尸再焚尸,不是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吗?”
一番话虽然说得鲁莽,却说出了很多刑警的心里话,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扫鼠岭案件的真相。
“我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武断地给扫鼠岭案件下结论。”林凤冲严肃地说,“当然按照你这么解释,貌似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但是除了缺乏直接证据的支持外,有两件事依然无法说清楚:一个是周立平用了什么方法,事后仅用半个小时就从扫鼠岭赶到杏雨路;另一个是以周立平的犯罪经验,绝不会不知道他从护育院一路开车到扫鼠岭,天眼系统一定能拍到他,就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