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羊驼一愣,看了一眼刚才叫停的呼延云。
“看别人做什么?我在问你!”于文洋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用一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对着羊驼吼叫,“你为什么不踩下去?踩死这只蟑螂!你刚才一脚踩下去,他就修成正果了,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只配活在我们鞋底的家伙!”
然后,他一下子跳到段新迎的父亲面前,蹲下,指着老头子的鼻子说:“你让我道歉?你配吗?老东西,既然你想听,我就再说一声‘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今后我每天上完厕所,用薄荷味儿的纸巾擦完屁股扔进马桶里冲水时,也会朝那张纸巾说一声‘对不起’,因为那张进口纸巾都比你这条老命值钱!你命贱,你儿子和你孙女的命都贱!你们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用你们的死给我们带来一点点娱乐——你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就不认命呢?”
老头子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浑浊的泪水盈满在浑浊的眼珠上,又从浑浊的眼眶里流下浑浊的面庞……
于文洋抓着头发,像疯了一样冲着天花板“嚯嚯”地怪叫了两声,然后继续叱骂“:你哭什么,你他妈哭什么啊?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要认命,认命的人都是不哭的,你不要哭,不要哭好吗?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你和你孙女一样都那么爱哭,这可怎么得了啊!输了就输了,输着输着就输习惯了啊,反正你们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就是不停地输,就像我们这样的人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就不停地赢一样。和我斗,凭什么?我打个喷嚏能让这个世界感冒,你死了连他妈停尸费都付不起!想杀我?真他妈搞笑,真他妈哈哈哈的搞笑!你看你们花了多少力气来杀我,最后就是杀不成,连杀人你们都杀不过我!我现在下了楼,走在街上,洒满阳光的街上,我看一个人不爽,我动动嘴皮子,‘扑’一下子,他不死也得装死,你们行吗?你们只要敢起这个念头就得把牢底坐穿!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的,是你们夜深人静想都不敢想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接下来,于文洋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这是——他妈的——我们的世界!”
呼延云上前一把揪住于文洋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够了!我接受你家里的委托保护你,可是我没接受委托保护一个畜生!”
在他怒目的逼视下,于文洋几乎发疯的眼神,渐渐收敛了一点,复原了一点。
于文洋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粗气,把像冰溜子一样挂在嘴角的口水,往回抽了抽,掰开呼延云的手,走到巩柱面前,用阴沉并狠毒的声音说:“那个东西到底在哪儿?不然我发誓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