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于文洋好像突然想起什,“咱们说好,巩柱呢?”
“在这里!”从主卧方向,传来个瓮声瓮气声音,看,正是巩柱。
于文洋冷冷地问道:“东西在哪里?”
“没那笨,你道歉完毕,告诉你在哪里,保证你伸手就能拿到。”巩柱说。
于文洋嘴角浮起丝冷笑,然后向主卧走去。
模样。
呼延云想起有次他在三联书店听钱理群先生讲座,提到那种“精致利己主义者”,大概就是这样副装潢,再想想于跃,不禁慨叹遗传学在阐释社会现象上之妙用。
“抱歉,呼延先生,来晚。”于文洋见他,脸上立刻溢出笑容,完全不像是个昨晚还受到袭击差点丧命家伙。
“你不是来道歉?打扮得这精光水滑做什?”夏祝辉忍不住问道。
于文洋轻蔑地看他眼,说:“因为今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去瑞士啊,如果不早点准备好,怕耽误飞机呢。”
段新迎父亲皱着眉头,上半身佝偻着窝在轮椅里,下巴上挂着白色胡茬,好像严冬结下层不化霜。他神情充满困惑,还有点点害怕,好像对这多人突然闯进自己家里,既感到不知所措,又感到无能为力似。
于文洋回头看向羊驼,羊驼点点头,意思是可以保证老人附近没有任何致命性武器。
于文洋这才走到老人面前,用略带挑衅目光扫眼呼延云,然后半蹲下身子,仰起张精雕细琢脸,彬彬有礼地说:“老伯,又来看望您,您还记得吗?是于文洋,就是三年前目睹段明媚小妹妹不幸去世全过程那个学生。今天是来向您告别,因为要到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国家去留学。要是段明媚小妹妹还活着,等她长大,说不定也会去瑞士留学……可是,很可惜,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临走前来看看您,顺便也和您再说声‘对不起’,您听见吗?也许您再也不会听到,那再多说遍好不好?对不起,您还没听够?那再多说几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巩柱下子愤怒:“你大爷!”
“怎可能?”夏祝辉瞪圆眼睛,“你是昨晚命案目击证人,按规矩,在该案出庭作证之前,除非特殊情况,是不能出国!”
于文洋耸耸肩膀:“大概……就是那个‘特殊情况’吧。”
夏祝辉眯起眼睛看着他。
“呼延先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还急着完事好去赶飞机呢。”他笑着说,神情有如马上要上场表演驾轻就熟小品演员。
呼延云望着他,慢慢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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