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宇问夏祝辉:“那个奖杯的底座里有没有遥控引火装置?”
夏祝辉坚定地摇了摇头。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好像所有的演员都忘记了台词的舞台。
呼延云拖着僵硬的躯体来到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流水从指缝中流过,又蜷起手掌,捧接住凉水,狠狠地泼了几把脸,抬起头时,忽然发现镜子里除了自己的影像,好像还有一个人兀立在身后。
他猛地转过头,发现黑暗而逼仄的洗手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但是,呼延云清晰地感受
,也让于文洋——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只要待在屋子里就是安全的,然后就是一场大火。”
他在窗口停住,继续说着:“所以,这场大火一定是发生在至少第三起事件之后。试想一下,如果这场大火发生在第三起事故之前,警方会根据起火原因,发现有人故意要杀害于文洋,那么前两起‘意外事件’都很难再下手了。比较让人困惑的是:第六起和第三起事件,在时间上是否有可能置换呢?这两起事件都出现了明确的‘凶器’,都会让警方提高警惕。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先发生的是第六起会怎样?一场大火,举家被焚,恐怕于家会搬离红都郡,搬到哪里去都不知道,那么往后的谋杀手法就要全都泡汤了——”
“于家不是在红都郡还有一套房子吗?”夏祝辉说,“他们暂时搬到那里去住了啊,段新迎照样可以伪装一下,举着个托盘在蛋糕房外面让路人免费品尝啊。”
“于家在红都郡还有一套房,是大火之后,于跃才透露给我们的,此前极少有人知道,在我国房屋所有权不透明的前提下,外人很难查到这一点吧。”呼延云说,“由此可知,第六起一定是发生在第三起之后。”
“精彩!”刘新宇由衷地说,夏祝辉也点点头。
“精彩?真正精彩的是这个点火方式——让于文洋把那个奖杯摆进书柜,一点不难,只要接触过于文洋,都会发现他强烈的自恋型人格,这样的人总会想方设法把自己最光彩的一面置于阳光下,而于文洋的卧室,上午阳光最灿烂的地方,就要属那个书柜了。”呼延云冷笑一声,“那么,发生在上周五的第三起事件到第六起事件,不足一周,于是最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了——段新迎怎么能保证那个点火装置一定会在这不足一周的时间内起火,而不是提前,也不是延后呢?”
“延后?”刘新宇有点没听明白。
“再延后两天,于文洋就出国了。”呼延云解释说。
段新迎怎么能保证那个点火装置一定会在这不足一周的时间内起火,而不是提前,也不是延后呢?
“这就是我说的,诡异到极点之处!”呼延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