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铁门前,当值的保安认得这位管片片儿警,用门禁卡“滴”一声解除了门禁。
夏祝辉和呼延云往里走去,扑鼻是一阵浓浓的花香,好像把大块大块的富贵打成脂粉,在每道墙壁、每段道路甚至每级台阶上都铺了厚厚一层。放眼望去,真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小区的景致:且不说那一座座红砖亮瓦的四层板楼,一扇扇宽敞明亮的落地大窗,也不道那一条条玉带横陈的鹅卵小路,一池池清可鉴人的碧水澄泉,但说“别致”二字——所谓高档小区,高档就高档在细节的别致上——这一处小山上种满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那一边荫凉蔽日的树林竟全是些移植的名贵古木,此一处室外网球场居然是用天然青草铺设的地面,彼一处是全部以“Littletikes”品牌装设的儿童游乐区,榕树下的木制复古长椅犹如从美国乡村搬来,黑色的铁艺路灯与伦敦桥畔那几盏简直一模一样,就连一个个垃圾箱都设计成坡顶小木屋的模样……置身于此,宛如徜徉于偌大无比且美轮美奂的公园,简直能亮瞎每一双屌丝之眼!
一个穿得洋气十足的小男孩开着一辆保时捷敞篷电动玩具车,几乎是擦着夏祝辉的脚边压了过去。“有钱人!”夏祝辉的口吻里有一点点轻蔑,一点点嫉恨,还有一点点羡慕。
他们俩来到地下自行车库的入口,顺着薄薄的台阶往下走。台阶被物业打扫得很干净,偶尔一只椿象被压成片的尸体因此显得格外显眼并狰狞,奇怪的是,虽然穿着鞋,但每下一级台阶,足底就越来越清晰地感到一股寒意,仿佛是赤脚走在冰封的湖面。
来到地下一层的入口处时,天空已经被重重叠叠的楼板彻底遮蔽住了,但是还有光线,只是很模糊,一切都像蒙了一层白翳一样。往车库里面只迈了一步,便仿佛和外面的世界彻底断绝了一般,异常寂静,也异常冰冷。
车库里成排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自行车,大多是名牌的公路赛车或山地车,不仅色彩鲜艳而且造型独特,只可惜因为长期不骑而在车座、横梁上覆了厚厚一层土,好像是它们的主人的陪葬物。
车库分成很多个大小不同的隔间,在夏祝辉的带领下,呼延云拐了两拐,来到了段明媚死亡的南二库。
这里比其他的车库,空间要大得多,有点像是一个地下网球场,不知怎么的,竟然一辆自行车也没有。
“你也知道有钱人一个个都他妈色厉内荏,这里出了人命之后,不知怎么的,风传有人晚上10点在这里存车时,看到一个没有脚的女孩飘来飘去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这里停车了。”夏祝辉说。
呼延云站在车库的中心,慢慢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