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就等着放学后红白相见了;第二种是“等人”,就是等着学校里面的同伙出来,然后聚集到一起到另外的学校或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所寻衅滋事;第三种是“插花”,意思是团伙中某个人看上了这所学校的某个漂亮女学生,等着人家出来,约饭甚至约炮,如果对方毫无兴趣,就跟着她一直走到家不停地说下流话,直到对方叱骂再一拥而上动手动脚,当然,如果这女生已经是团伙成员或成员的马子,那就不是插花而是“护花”了;第四种是“打食儿”,哥儿几个腰包空了,想搞点儿钱花花,就在校门口等着,看哪个学生穿戴得好,就上去“借钱”,一般来说弄个百八十块是小意思;还有最后一种叫“解痒”,这种最是可怕,一群流氓无所事事,“手痒痒了”,看放学出来的哪个学生比较孱弱好欺负,就把他领到偏僻的角落,一顿,bao打,然后扒光,把过程拍摄下来,以后缺钱用的时候,再去敲诈勒索,这种情况往往以受害学生精神崩溃甚至z.sha告终……
今天傍晚,聚集在白皮松林里面的这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烟头的光芒闪烁着,偶尔能映照出一双双眼睛,那些眼睛形状不同,大小不一,然而在麻木和枯裂的程度上,却异乎寻常地雷同,活像是秋收以后乡村公路边的一截截秸秆,于是,他们抽出的烟雾仿佛不是从嘴巴或鼻孔里冒出来的,而是一颗颗眼珠子在燃烧……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没有变,也不会改变,那一次血腥的爆发,只能说是动脉瘤的破裂,然后康复如常。
正在浮想联翩时,馄饨端上来了,尝了一口,呼延云竟有些惊喜,还是那么筋道和鲜美,还是放那么多的紫菜和虾皮,这个馄饨摊已经开了有十年了吧,要知道在中国能保持十年不变的,除了林志颖的脸蛋就是立邦漆了。大学放暑假时,他和林香茗中午找不到饭辙,经常到这里来两碗馄饨、两笼包子解饿,迄今他还记得有一天下着大,bao雨,他俩骑着自行车,不打伞地冲到这里吃馄饨,以至于老板娘一边埋怨他俩“也不怕生病”一边特地在馄饨汤里多撒了点姜末……虽然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是那天的馄饨,真是好吃得一辈子都忘不掉啊!
就在这时,呼延云忽然发现,学校门口处,三三两两的学生开始往外走了……现在的中学生,面相老成也就罢了,怎么一个个的身材那么臃肿难看,走起路来跟排队似的慵懒缓慢,活像是要装在面口袋里等着过磅似的。
白皮松林里,烟头闪烁的光芒毫无改变,这就排除了码架和插花,要知道青春期的年龄,面对这两件事,正片放映前都要做足广告。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