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告诉我,您一开始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吗?”张昊说。
“哦,这个啊,其实是你的目光告诉我的。”呼延云说。
“目光?”张昊显得十分惊讶。
呼延云说:“首先,你的西服革履十分职业化,但是领带打得很随意,西服一看就很久没有熨过了,衬衫的扣子掉了一个都无所谓,皮鞋也没有擦,这表明你的工作是那种需要某种‘制式包装’,但又没那么硬性要求,个性化很强,可以自由发挥,甚至可以说,是表里不一的,是某种装腔作势又以钻规则的空子而成就事业的。这一类职业,我的脑海中除了房地产中介就是律师了。”
似乎对于把律师和房地产中介码成一堆明显不满,张昊的脸色有点难看。
择。”
张昊叹息着走到外屋,拿出手机打电话,回来说道:“于先生想见见您,当面说这个事情,请呼延先生移步到他家里,车就停在楼下。”
呼延云看了看他:“上个月,市长的秘书打电话说,有个对外保密的案子,希望我协助调查,我的回答是:如果是我有事情找市长,那么我去市z.府接待处登记排队耐心等候,如果是市长有事情找我,那么请市长到我家里来。”
“结果呢?”张昊不无讽刺地问。
“尊臀坐的椅子,就是市长坐过的位置。”呼延云平静地说。
“当然,我刚才说了,,bao露你身份的,主要还是你的目光。”呼延云说,“我打开门之后,你的种种表
张昊吓得欠起了屁股,赶紧走出屋子,又在手机里嘀咕一番,回来说道“:于跃先生说他正在忙一件特别要紧的公事,暂时不能过来,让我向您致歉,案子的事情他全部委托您,怎么调查都行,只要能保证于公子的安全,经费方面,还是那话,呼延先生随意开价,他绝不还价。”
狂妄自大惯了的家伙,一旦满足了自尊心,就像吸饱了鸦片的大烟鬼一样满脸怡然,现在呼延云的脸上就浮现出这样的表情。
张昊见事情定了,也放松许多,打开自己的皮包拿出一个透明夹,递给呼延云:“这里面有三年前段新迎女儿意外身亡事件的一些媒体报道、警方在现场的勘查笔记、审讯笔录、法医尸检报告、结案报告、段新迎砍伤高震的刑侦记录,以及段新迎个人的一些资料,也许呼延先生用得上,具体呼延先生从何处入手侦办此案,我们绝不干涉,其间遇到任何问题,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我就不在这里叨扰您了,先行告辞。”
呼延云并无慰留之意,起身送他到门口。即将跨出门口的一刻,张昊突然转身,眯缝起小眼睛说道:“临走前,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呼延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