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开始,与美国监狱在押的数十名变态杀人重犯进行访谈,了解他们变态人格的形成和特征,从而开创了犯罪个性剖绘这一重要的刑侦技术。林香茗也想针对中国监狱的在押变态杀人重犯进行访谈,以研究出中国变态杀人狂们在行为表现上与国外的同类犯人有什么区别,谁知刚一开始,访谈就进行不下去了,呼延先生可否知道原因?”
呼延云想了想说:“难道是……中国的变态杀人犯都被枪毙了?”
张昊一拍大腿:“就知道瞒不过你!美国的在押变态杀人犯,在没有死刑的州不会被处死,即便是在有死刑的州,被判处死刑后,由于各种原因,也很可能过个十几二十年的才坐上电椅,所以,约翰·道格拉斯有机会和那些血债累累穷凶极恶的罪犯面对面访谈。咱们国家就不一样了,像杨新海、白宝山、龙治民[1],一旦落网,很快就处决了,在押的犯人中,极少有杀了十几个人还能在大牢里优哉游哉的,所以,林香茗只好改变计划,将访谈对象锁定为‘犯罪手段异常残忍’的在押犯人。监狱管理局给出的名单中,就有段新迎,他一菜刀削掉人半张脸,这可够残忍的了。”他喝了一口水,续道,“截至去年夏天林先生出事前,他一共做了9个在押犯人的访谈,每次访谈后他都会给出一份鉴定表。我好不容易才调出段新迎这份,看了后十分震惊,因为我很清楚林先生的个性剖绘能力,连他都认为段新迎的犯罪才能无法预知,并直指其犯罪危害性巨大,段新迎的可怕就可想而知了。”
呼延云点点头:“那么,能不能调出林香茗和段新迎的访谈记录呢?如果有访谈记录的话,想必我们能对段新迎想做什么和怎么做,会有更加清晰透彻的了解。”
“林香茗先生出事后,他的所有材料、卷宗、笔记都被封存了,我调取不出来。”张昊苦笑,“从已经实施的几次犯罪来看,段新迎的犯罪方法虽然还没有那么耸人听闻,但是明显存在着一个不断升级的趋势,也就是越来越狡诈,杀伤力越来越大,火锅那一次,未必能烧死于文洋,顶多是烧伤,快拆那一次,就有相当的危险性了,闹不好摔个半残也是有可能的,而牙签这一次,可真的会致命了,而且三次犯罪,前两次容易被误判为意外,第三次要不是于文洋被撞了一下,牙签掉到地上,毒死了都不知道怎么下的毒。而且,无论是电视台拍摄的录像,还是火锅店那个目击段新迎的服务员的证词,都是间接证据,而不是直接证据,靠着这些证据连别说抓他了,连传唤都没可能……因此,我才受于跃先生委托,找到呼延先生,希望呼延先生能利用卓越的推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