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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晚上段世骁还没有被充分调查完,所以不能回家。而段萌萌则主动和民警提出自己也不想回家,所以派出所民警就安排段萌萌在派出所的“醒酒室”住了一宿。
现在的派出所大多都有这样的设置,那些酒后闹事的人,被带回派出所,会在这种小房间里关到酒醒。有的派出所醒酒室里还配备有“约束毯”,就像睡袋一样,把人卷在毯子里,外面用约束带约束起来,防止他酒后继续闹事或者自伤。
我们人太多,所以我提出由我和陈诗羽进去和段萌萌谈。当到达派出所醒酒室的时候,见到段萌萌正裹着张约束毯在醒酒室里睡觉。法医不太了解这些基层派出所的装备,见毯子外面写着“约束毯”三个大字,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所醒酒室在地下室,晚上睡着冷,所以找了这个给她盖。”一名女警也看到她裹着毯子的样子,说,“估计是冷,不然不至于裹成这样。”
作变得无比辛苦。张玉兰回家就说自己的领导喜欢给她穿小鞋,她每天不仅累,而且还受很多窝囊气,回到家里,还得看丈夫的脸色,过得挺不好的。一直以来,夫妻两人,对段萌萌的学习,没有太多的主意,都是参照着身边人的做法。听说别人补课,他们就要补课;听说别人买什么教辅,他们就要买什么教辅。”
“这就是生活吧,谁家都是一地鸡毛。”韩亮靠在门边上感慨道。
“段萌萌这小女孩,还挺叛逆的,脾气也很倔。”韩法医说,“从去了派出所到现在,苦着脸,似乎还在生气,看着不像伤心,一滴眼泪都没掉。”
“总是和母亲吵架,就连母子亲情都吵没了?”大宝说。
“不掉眼泪不代表不伤心。”陈诗羽说,“我觉得她只是想让自己强硬起来,所以无论有多悲伤,都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听到我们的声音,段萌萌突然醒了,想要翻身下床,但因为毯子的质地比较硬,差点绊了一跤。
“慢点
“所以在作案时间这一块,段世骁和段萌萌都没有问题吧?”我问。
“是啊,封闭现场,除去家庭成员的嫌疑,才让人放心。”陈诗羽补充道。
“段萌萌打了两个小时篮球,这个找打球的人查实了。”韩法医说,“侦查部门还调阅了段世骁公司系统平台的信息,他在那两个多小时里,一直在系统平台里修改房屋买卖合同,是在线文档,一直在操作,没有空档期。”
“嗯,所以作案时间都是没有的。”我放下心来,说,“那,我们想从段萌萌这里了解一些邱以深,也就是他们原来班主任的情况,你觉得这个时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韩法医说,“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