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床房,我们直奔走廊尽头亮着灯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门——黄校长坐在床上,正拿着手机录像,两个衣不蔽体的小女孩站在床前跳着舞。
周庸冲上前拿被子把两个小女孩裹住,给了黄校长一耳光。
我上前拦住周庸,让他别动手,先把两个女孩带去旁边的房间。
黄校长看着我:“你们是警察?”
这时周庸回来了,死死地盯着黄校长:“徐哥,你就让我动手吧,判我两年我也愿意!”
对上了桌子上的印记,我扶着周庸的肩膀上了桌子,又踩上凳子,摸了摸天花板,天花板是松的,我使劲往上一推,一块方形的天花板被推开了,上面有一个隐藏的阁楼。
我把上半身探进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十多个孩子坐在阁楼里的大通铺上,表情麻木地看着我。我数了下,九个女孩、两个男孩,看起来都不超过十岁。
周庸也站了上来,爬进阁楼,试图和他们说话,他们却一再地往后缩。周庸还想继续尝试,我拦住了他,指指墙角的一个小女孩:“你看她的脖子。”
女孩穿着单薄的T恤——能看见她脖子上和锁骨上有新鲜的紫色和暗红色的吻痕。
我见周庸眼圈都红了,拉了他一把:“关上,走,别打草惊蛇。”
我说:“你是不是傻?你进去了,以后谁买单?”
我让黄校长把衣服穿上,告诉他站在床边别动,用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然后让他打开墙角的保险箱——里面有几捆现金,三本封面画着梅花的账本,还有一个手机。我把手机开机,收到了许多条短信——都是要求购买儿童的。
周庸用网络电话拨打了上家的电话,手机响了,我对着黄校长晃了晃手机:“记
溜到一楼时,他们正在教室里上课。为了不让他们看见,我和周庸矮下身子,蹲着走到教学楼的侧面,从侧面的矮墙又翻了出去。步行回到村子,周庸问我是否报警。
我说:“再等等,那两个女孩说这次来了两个新老师。今天周日,他们要是有工作的话,回燕市或周边的什么城市,得趁今晚或明早,这样学校里就剩下黄校长一个人了。”
周庸点点头:“行。”
我们蹲在村口的小树林,远远地望着学校。晚上7点多,两个男人和黄校长一起从学校里出来,分别上了车,黄校长对他们挥挥手,两辆车开走了。
等到9点钟,确信车不会回来了,我和周庸再一次走向了小学。翻进学校后,我们发现一楼的窗户全锁死了——还好我昨天想到了这种可能,把三楼靠近排水管大床房的窗户的锁打开了。我和周庸回车里取了毛巾,用剪刀剪开,把手包上,顺着排水管爬到了三楼,滑开窗户,进了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