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看着手机里
日历，很慌张地算着日子，十
月中，这部戏杀青，老贾那没良心居然要他马上飞到汾阳，而且据说要呆到明年……
这还不算完，丫说那新戏要有四季镜头，也就是说，冬天拍完
，还有春天戏，春天拍完，还有夏天戏……
他顿时就觉得惨无人道，丧心病狂！合着
半年工夫，都搭给你？不过也就唠叨唠叨，让自己心里痛快点，该去还得去。
褚青挠挠头，趴在床上，看着窗外寒雨闹心。这破地方没有暖气，只能开着空调，还潮乎乎，那感觉，就跟穿件湿
老贾想想道：“应该来得及，他说那电影不太靠谱，就三十分钟戏，十来天就能杀青。”
“你再催催，那货更不靠谱，不定扯出啥幺蛾子来。”顾峥摆摆手，很解他样子。
老贾正要答话，感觉腰里震动下，摸出手机接道：“喂，您哪位？”
“……不知道！”
他拿着手机听着听着，忽然就大喊声，举手就要摔，还是忍住，默默挂断。
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正忙着改论文呢，真特
不是人干活。”
“正常，你现在可是们这批里学历最高，就该干点非人类事儿。”老贾笑道。
“别扯没用！”顾峥知道自己不是当导演料，索性往学术上发展发展，就考个研究生。
“怎着，想留校当老师？”老贾问。
“看看吧。”他摇摇头，带着点愤慨，道：“学校现在跟以前不样，关心都是广告摄影，电脑特技。前儿放《万尼亚舅舅》，特全场鼓倒掌，非得让放美国大片！”
“谁啊？”顾峥吓跳，难得见他这失态。
“问！”贾樟柯用力挥动着胳膊，道：“怎能参加电影节！怎能打通关系！怎能得奖！天得接三四个这种电话！……”他说不下去。
顾峥也讶然，而后微微叹，拍拍他肩膀。
……
十天，就是吕乐给这部电影时间，而且还包括作家开会用去那三天。
贾樟柯听也沉默半晌，他和顾峥感受相同。不是说非要求人人都得看艺术片，而是你对电影观念最起码尊重都没有，在他们上学那个年代，这是无法想象事情。
“行，别废话，赶紧，放遍看看。”顾峥转换话题。
灯光暗下，小幕上继续闪亮着无声影像。
“这赵涛真不错。”顾峥刚看几眼就兴奋，道：“说你就是狗屎运，这种演员随便都能捡着，先是青子，这又来个缪斯。”
他咂巴咂巴嘴，又盯会那个男二，摇头道：“真不如青子，差太多。”说着偏头问，“哎？他档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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