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爸个德性,明明想干什,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生怕别人看不明白。要做就做吧,趁着唐学谦还没有当上市长,你就把公司搬到市里来,这样面子上还好看些。生意无外乎人情,唐学谦会不明白,需要你帮他遮遮掩掩?但是唐学谦跟丁向山不是号人,就算唐学谦再怎想帮你,也要你值得帮,所以说工欲善必先利其器,拿东社话怎说来着?没有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你想在市里继续做工程话,就要把队伍给建立起来,人员、资质、技术、设备,你样都不能缺,钱洒下去,别怕收不回来,你在东社乡下队伍,想唐学谦还真不会看上眼……”
张知非眼睛发亮,他这几天光兴奋来着,脑子里有朦胧想法,却想不透亮,想不到给侄子通话,捅开天窗,有种豁然开朗感觉,接下去要做什,思路分明,张知非恨不得现在就去展开手脚,实在不想继续蹩在东社那个小旮旯里。
“直就佩服你老子,羡慕他有肚子有水平,现在最羡慕他有你这个儿子,”张知非将仪表盘上档案袋递给张恪,“给你,十二万。”
“不问为什?”
“不问。发现什事,你心里比想得明白,越问越显得小叔没水平。你想拿这钱去给人救急,定有你道理。”
“那你开车送过去,就从那巷子口进去……”张恪见小叔并没有完全放心样子,打开档案袋看眼,指着路,让小叔开过去,“这钱算借你。”
“别记心里去,有空帮小叔多参谋参谋就行。”
张恪心想:小叔这倒不吃亏,自己回到九四年,眼光还真不是其他人能比。但是小叔能这信任自己,还是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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