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议事堂里,气氛紧张到极点,林缚与韩载几乎就要捋起袖子对干,他们即使对强硬着要将广教寺全部寺田收归官有韩载满腹怨恨,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发言。即使身家清白,但是个资寇罪名扣过来,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啊。
韩载给林缚挑逗得直要发狂,大声呵斥道:“林都监使,你再若顽固不化,本官此刻就向岳总督,向李兵部上参本,参你狂妄任事,包庇贼寇!”
“放屁!”林缚脚将桌案踹开,将腰间佩刀解下,按下机栝,弹出泓冰寒刀光……
“你要干什。”韩载吓跳,控制不住地想要逃跑,硬生生收住脚步,心虚盯着林缚手里佩刀,
“海盗登岸来,林缚身先士卒,绝不会藏在人后,韩大人不要拿这个来唬!”林缚针锋相对地说道:“林某虽不才,但身上刀伤箭创,不见得比韩大人岁数少。”林缚将袖管捋,露出双臂伤痕来。
“你……”韩载给林缚噎得说不出话,气得脸涨得跟猪肝似,拍着桌子大叫道:“林都监使,你百般推搪,将本官职权内之事务提出来进行公议,已经是本官容忍你放肆。你也看到公议如此,难道要自食其言不成?难道以为本官当真就没有节制你法子?”
“寺田用来筑城还有多余,韩大人也都要抄没入官吗?”
韩载发再大脾气,林缚也不放在眼底,他神色从容而镇定,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韩载,诱他步步走进套里怎也挣扎不脱。
萧百鸣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个问题:就是广教寺名下到底有多少田产,他们还点都不知情。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时也不想透。
“你以为呢?”韩载愤然站起来,与林缚怒目对视,“县里用银子地方甚多,抚恤用银,赈济用银,多出寺田自然是要用来弥补这些亏空,难不成要还给那些通匪贼秃不成?”
“广教寺通匪罪名坐实不假,但不是所有与广教寺有关系人都参与通匪,就目前侦察所知,有相当部分僧众是给蒙在鼓里……”
“不,他们即使不知详情,也逃不脱资寇,助寇罪名!”韩载不等林缚说完,就抢过话头,针锋相对地说道:“难不成林都监使要包庇他们不成?”
“这大顶帽子扣过来,韩大人还真会吓唬人啊!”林缚手撑着案面,没有再看韩载,缓缓扫视后排而站诸乡里甲及乡老代表们。
诸乡里甲及乡老代表们才是地方势力代言人,也是地方势力操纵地方,控制地方事务最直接体现——他们是绝对不会赞同将广教寺所属寺田全部收归官有,但是在林缚刻意安排下,他们还没有机会发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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