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改口。
陈大人说:“李家姑爷啊,是有些麻烦,这人坐在位置上二十年没挪过,十分蠢笨,让捉个鸡,是连片鸡毛都不剩。”
“想着容管吉汀当地李家情况复杂,让昭州城李家去管。”顾兆说心里想法,陈大人在当地多年,比他知道深。
陈大人略想会,说:“昭州城李家,你拿什吊着李家给你干活?再者,李家过去,也动不当地李氏族。”
“许权,还有陈家做辅,也没想把当地李家除,只是不想李家独大,除坏
黎大则说:“兆儿也是,走路去镇上趟,回来能去半条命。”
陈大人哈哈笑。
顾兆:……
黎周周在旁轻笑,拿瓜子递给相公,顾兆接颗颗剥着壳,会小把瓜子仁全塞到周周手掌心里,黎周周低头看手心瓜子仁,眼底都是笑。
“不许打趣。”顾兆磨牙凑过去说。
家族底蕴,到孙子这辈才讲究起来。
就和黎家般。
黎大分家后,黎家人口少,如今家子祖孙三代算上才四口人,这会黎大看着陈家子孙兴旺,不由羡慕,说:“小楷来家和福宝起玩。”这哥哥带弟弟,虽是别人家,好歹府里头热闹些。
“福宝,你第次来时说是什话?都听不懂。”
“阿爹说是官话。”
黎周周:“好,知道。”在肚子里头偷偷笑。
夫夫俩小举动被陈家媳妇看到眼底,不由心里羡慕,听说顾大人还是入赘到黎家,也是成亲许久,怎还是如此恩爱。
说会家乡事,陈大人喝口茶,突然说:“小顾,你那路修如何?五个府县可有什烦恼事。”
顾兆略是诧异,进门前陈大人自己说,不谈公务,不过诧异归诧异,小顾很快就上道,说:“其他都还好,唯独就容管县令,可没把气——”大过年不说晦气字。
“气坏。”
“那你教陈楷怎读?”
两孩子就言语开始学起来。陈大人进来听到孙子讲官话,脸上神色和软慈爱说:“好好,小楷学官话好,以后啊兴许能用上。”
儿子辈不顶事,书念不好不开窍,就靠孙子辈。
众人又是起来寒暄,客套完落座。黎大跟陈大人之前是说不到起去,身份不同,陈大人做官,虽然没架子但好歹做三十多年官,威严是有,再者读书文人想法也不同,可如今陈大人添几分乡愁,主动聊起来中原事,说起吃喝、村里庄稼,这可不是对黎大胃口。
“……当日父母在田中劳作,去次,回来提笔都拿不起。”陈大人想起来以往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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