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黎家可是靠耀祖,现在亏耀祖,以后耀祖跟你这个娘不亲,你哪里哭去,别说没提醒你。”黎老太心想,还想跟她耍心眼子。
她之前就是当十几年老太太,不跟冯萍萍这个媳妇儿多计较什,冯萍萍说话好听哄着她,那她也乐意多干点家里活,这有啥,可要是算计钱算计她头上,那就不成,呸!
黎老太通话,又是挤兑又是敲打,冯萍萍是肚子气,回来跟相公说。黎正仁做天工,人也累,应和两声,和稀泥说:“你说得对,不能对着二娘这般克扣,是不成。”
冯萍萍还没松快,黎正仁话音有转,说:“不过娘话也没错,二娘身上不用花太多钱,以前花三五十文,现在放两三个月也成,瞧着手帕头绳都是好,没必要买新,饴糖果子吃多坏牙也不用买。”
“……”冯萍萍掉脸。
:“正仁每个月拿回来二两银子,这在们村里那都是享福享不尽银钱,哪有你说日子艰难,咱家要是艰难,村里人不得饿死去。”
谁都不能说儿子没本事挣不来钱。
黎正仁可是黎老太第个骄傲指望。
冯萍萍面上说是,婆母说对。
黎老太这次掏棺材本花半两银子给孙子买徽记墨锭,可墨锭是消耗品,用完下个月还要买。黎耀祖用好,咋可能再用回去?
黎正仁见状其实都不太想哄,可种种顾虑,还是上前哄说:“你别气,二娘是闺女能不心疼?可你想想,耀祖今年九岁,眼看明年十岁能下场试试,咱们要多为耀祖着想,是不是?”
冯萍萍气都不知道怎撒,“以前日子也没这艰难,怎现在就过处处不顺,二娘好说,还小个,不用不吃就算,可你看看,弟弟大哥媳妇都换新衣,开年到现在块布都没扯,回
私塾里头,除那个乡绅儿子,就是他用徽记墨。
黎耀祖要买,冯萍萍便说不成,娘没多余钱,黎耀祖便去求阿奶给他买,这样来回,黎老太买三个月墨锭花去两半,也开始肉疼起来,也回过神,让儿媳妇出钱买。
冯萍萍还是那套,可嘴还没长开给算账,黎老太不听,胳膊摆,直接说:“少给算有没,二娘个丫头哪里需要见天买头绳头花做衣裳帕子,吃饱够穿就不错,拿二娘钱给耀祖换墨锭。”
“娘,二娘也是你孙女。”
“能不知道?用你说,二娘个丫头片子,以后就给人家,养这般好作甚,以前家里松快就不说,你瞧瞧你养,吃饭精细,平日里也不洗衣做饭,都是要干,现在咋还让把她供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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