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闲时间多,黎周周做完衣服闲不住,又把家里穿不烂糟糟衣服拆好拼齐,做扇厚门帘,缝线纳几遍,挂在堂屋口,遮风驱寒,白日里就把侧别在门上,只露出角通风换气用。
整个屋子暖和不少。
如今
“和黎大说说话,你懂个屁,赶紧干活。”朱泥匠踹这不开窍儿子脚。
十二月底,终于下雪。今年雨雪没去年来得早,村里庄稼人都提心吊胆,等终于下雪才松口气,好好,下就好。
黎周周前段时间做衣裳,给顾阿奶做短袄后,给爹也做身。那块靛色布因为卖给杏哥儿丈,剩下做个短袄够,相公袍子布料怕是不够。
“衣裳够穿,尤其是袍子,嫁妆袍子没怎穿。”顾兆见周周想跑去镇上再买块布给他做袍子,赶紧拉着手劝,这大冷天走到镇上,风刮在脸上跟刀子样,又累又冷。
“那块新蓝色,你给你做件新袄子。”
缸也好使,可大造化就不成吧?难道还能跟村里秀才比肩?
过几日,附近各个村子人来取炉子,其中就包括王婶儿子。这人去年见过,二十八封炉窖才来,朱泥匠儿子记得清,还说家里有孩子能不能通融下。
想啥呢。你家有孩子不会提早来买,他家炉窖都封,这要是拆开烧炉得到年三十,还过不过年?
没见过这样,心疼孩子那就早些时候来。
王婶大儿子买到炉子心里松口气,脸上也多笑,跟着朱泥匠儿子聊两句,说起今年庄稼收成好,有肥田法子。朱泥匠儿子听个模糊,啥肥田法子?
黎周周:“这料子这好,穿干活浪费。”
“瞎说。”顾兆先否定老婆说穿新衣浪费这句,然后跟黏皮糖样凑过去粘着老婆,笑嘻嘻撒娇说:“不是也有件蓝色袍子吗?周周也做件蓝色袄子,到时候咱俩新年时穿情侣装,走出去都知道咱们是对恩恩爱爱小夫妻。”
相公又说他听不懂又听懂话。黎周周想着相公说画面,觉得堂屋火炉热,都坐不住,脸烧最后嗯声说:“好。”
最后剩那丈靛色布料,黎周周给自己做件夹棉斜颈裋褐,还剩些布料,正好用来绑头发。
给爹做身。
他问,这人含糊拿着炉子就跑。
回头朱泥匠儿子跟爹说。朱泥匠说:“刚那人是西坪村?”
“对啊,去年上门买炉子还说是黎家隔壁,记着呢。”
朱泥匠来精神,让儿子把话仔细学学,听完后,然后说:“这次去黎家早早拜年,跟你们起去。”
“啊?爹,这就不用吧?大冷天冷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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