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听周周说,王二狗又打王阿叔,上次他俩回镇上撞见那次,王二狗赌赢赚二两银子,在家里脾气大,整天要吃肉喝酒,酒瘾染上,喝多就要打人要钱。
王阿叔这些年紧紧巴巴攒钱,当然是为给儿子小田
没成想遇到也来洗衣服王阿叔,顾兆看,王阿叔盆里衣服是湿,显然是洗过,不过衣服上还有灰和脚印,像是洗好衣服晾着被人弄下来还踩两脚泄愤。
村里哥儿妇人都喜欢早上洗衣,晌午吃饭,下午能扎堆边干活边聊天。王阿叔没工夫聊天,家里有干不完活,做豆腐那肯定要磨豆子。
“王阿叔。”顾兆先开口打招呼。
王阿叔点下头,嗯声,有些拘束,偏开头端着盆去下游。顾兆也没打扰,找处远,两人离着有十米远,各洗各。
只是洗着衣服,顾兆想着刚才王阿叔神色,好像脸上青块?
郎主意。”
“那更不成,顾书郎就是读书人,说起庄稼那是外行人,咋滴黎大还听个门外汉主意,瞎来。”
王婶脸上高兴,嘴上却说:“人家爱忙活折腾由着来呗,反正累又不是你,不过就是小心黎家偷粪。”
“那你可得看好你家,你俩家离近。”
这打趣话就过。不过没人吱声,主要是黎家人少粪少,不是说黎家会偷粪,黎大父子那性格倒不至于,而是怕黎家上门讨要,到时候得找托词拒。
洗会,顾兆站起去问王阿叔借些皂荚使,也没往王阿叔脸上瞧,接皂荚道谢,远几步,说:“天气热,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换下夹衣,单衣服好洗轻便些。”
“过几天还要冷,你们年轻人注意别风寒。”王阿叔回句。
顾兆点下头,说:“也不该多嘴,之前听人说,酒喝多身子要坏,命短。要是哪天夜里走路摔倒,如今这天气,就怕栽倒在水田里,那晚上人可就没,还是要劝劝。”
劝个屁。
王二狗爱喝就多喝。也不知道王阿叔听懂没。
可等等几天,也没见黎家父子上门要粪。反倒是黎家父子上完亩田地,说是还要等几天再上,这几天没闲着,黎周周和他爹进山,筐筐草连带着泥,都是干枯有还烂。
反正瞧着不是猪草,也不知道咋用。之后又担水。
等第二次上肥时,已经是二月底三月初。
天气天比天好,日头长,太阳暖烘烘,不过早晚还是冷。村里人讲究春捂秋冻,就算晌午能热人身汗,冬日里夹棉衣服穿着也不能脱下来,老话说还有场倒春寒。
顾兆中午吃过饭,照旧来洗衣服。这时间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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