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笑笑,摇头。
“你装什啊!你不是总有办法?你先救你自己啊!”
白汐提高声音,像是发怒,可是却忍不住眼泪:“你说话啊!、究竟应该去找谁才好啊!已经不知道怎办才好!”
“哭声太小,听不见。再大点。”
“你怎会死呢?”
白汐看着他血,呆滞地呢喃。忽然又感觉到莫名其妙地愤怒,抓住他,奋力摇晃:“为什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死啊!混账!你给起来啊!你是不是又在恶作剧开玩笑?你血包藏哪儿?怎……”
她声音戛然而止。
在赫尔墨斯被扯开衣襟之下,是破碎心脏。
她愣住。
赫尔墨斯看看胸前血迹,疲惫地摇头:“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做人’都很失败。嘴那臭,得罪那多人,也没干过什好事,不死简直没天理。幸好,欠债都还清……”
白汐只觉得自己思维要凝固。
个漆黑断层出现在意识中,将切思绪都吞没而来。
赫尔墨斯要死?
赫尔墨斯和死,这是两个绝不会联系在起词。
开门,看到血。
未干涸血从门缝中流出来,流下台阶,流进雪中。
在门后壁炉前,温暖地火光中,赫尔墨斯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睛,像是睡着。手中酒杯落在地上,酒液在炉火烘烤下,已经干涸,渗入地板。
猩红色彩从衬衫裂口中流出来,顺着他身体,落在地上,汇聚成泉,蜿蜒地流向门外。
白汐愣住。
赫尔墨斯叹息,将白汐手拿开,艰难地重新将胸前盖好。
“抱歉,要死。”
他低声说,“这次是真,不骗你。”
白汐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血,忍不住哽咽:
“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这个混账,没心没肺,恶毒刁钻,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快要被毁灭时候,他都能够保证自己安全无碍。哪怕其他人都死光,他都绝不会掉根汗毛。
长久以来,这个王八蛋置身事外,冷眼看着别人在舞台上表演戏码,或是鼓掌欢呼,或是嘲弄大笑。
就像是能够这再看几十年,几百年……
可现在,他要死。
某种冰冷痛苦在白汐肺腑中蔓延,令她喘不过气来。
“赫尔墨斯?”
她踩着粘稠血,向前,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脸颊。那黯淡眼眸抬起,似是已经模糊,便眯起来,看清呆滞女孩儿。
“是你啊,白汐。”他笑,“你回来啦?”
“赫尔墨斯,你……你……”
“没什大不,不过是要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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