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落在自己
脖颈上，温热。
“小叶子，要听爸爸话。”
他说：“这个世界是好，不要讨厌它。总有
天，你会遇上个女孩儿，个好姑娘。让你心甘情愿地为
她，去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非常对不起，又抛下你个人。
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你……但是都来不及。”
他松开手，后退步，看着面前年轻人，便笑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个像模像样男人啊。”
叶兰舟轻声呢喃：“这是犯下最大错。拒绝卢多维克，毁掉炼狱机关，惹怒百目者。这些都不后悔，只后悔自己没有能跟她起走到最后。”
叶清玄沉默。
在沉默中，他听见破碎声音。
裂隙蔓延，从叶兰舟面孔之上，像是镜子上破碎泪痕。
“怎
？”
头。
“帮子破事儿，不想理会话，当做不存在就好。人都死光，还管什龙脉之血，天人正朔……”
叶兰舟摇头，伸手，比划着叶清玄身高，眼神就欣慰起来：“你知道？在像你这大时候，遇到你妈妈。”
他招手，示意叶清玄跟上来，自己走在前面，向着前方海。
“那个时候，你知道，被赶出东方，流浪到西边来，狼狈得像是条狗，惶惶不安。害怕身后脚步声、害怕有人看、害怕自己影子。害怕任何人，包括自己……所以得过且过，无所谓自己是什样子，无所谓这个世界是什样子。可遇到她之后，第次觉得：有她世界是好，这个世界也是好。”
叶清玄别过头，不再去看他脸上裂隙，令他笑容越发无奈：“不要再别扭啦，小叶子，起码道个别啊。”
许久沉默，叶清玄低着头：
“再见。”
叶兰舟笑，伸手，最后揉揉他头发：“能够遇到你母亲，能够有你，是
叶清玄愣住。
叶兰舟勉强地笑笑，“人类意识和天灾终究不能匹配，勉强苏醒几天，但想要完成融合，还需要漫长沉睡。等再次醒来，恐怕就是几十上百年之后。”
“你……”
叶清玄呆滞地看着他，张口欲言。
可叶兰舟却伸出手，拉着他，将他抱入自己怀中，如此地用力。叶清玄能够感觉到他心脏在肺腑中颤动。
“在她眼里，像是英雄样。”
“知道不是，但想要成为那样人，为她，为她所在世界能够更好……”
说着说着，他忽然沉默。
背对着叶清玄，叶清玄看不清他表情。
“结果……到最后，成为英雄，却没有能够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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