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会所里挣到钱不多,因为他总是做不到最后步,经常不小心把客人打伤。
但除不做到最后步,他什都肯做。
他像过狗样在地上爬,灌东西灌到进医院,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笑笑。
小支觉得那些客人不是很坏,因为他们愿意给钱,那是妈妈救命钱,有位年轻客人还给他块儿水果糖,他直不敢吃那块儿糖,后来发现过期坏。
他爸经常打电话来问他好不好,他每次都说好,有次似乎听到什风言风语,问他在干什工作,他匆忙挂电话。
他爸妈不让他卖菜,希望他能好好上学,考上大学到大城市工作,不要像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
村里人到大城市有种执念,小支却很喜欢自己家乡,夏天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他在初中成绩名列前茅,老师说他很有希望考入县里高中,他爸妈逢人就说们小支要到县里读书。
尽管学费是家里年收入。
最终他没有考上那个高中,因为他妈病,长年劳作累垮她身体,查出来结果是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
如果裴蕴和知道这件事,小支逃到哪里都没用。
陆宵嗓音慵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进攻。”
小支不懂主动进攻意思,他生活习惯忍受,踢裴朗那次是他第次反抗,却需要他支付承受不起代价。
可狗狗眼少年笑眯眯道:“所以起解决吧。”
大家异口同声赞成:“们连风纪委都敢开战,还怕区区个裴朗?”
闭眼眼泪就下来,他好像回不去故乡。
再后来他攒够母亲医药费,从燕城来到海市,开始全新生活。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可以堂堂正正走在太阳下,不会被人用暧昧视线打量,他可以凭双手踏踏实实挣钱。
他其实
小支记得那个晚上他爸老十岁,他坐在石头上看麦田,麦子春天发芽夏天生长,从碧绿变金黄。
不过他来不及生长。
他夜间度过春夏,比同龄人更先成熟起来。
他去县里找工作,没人愿意要年纪小他,只有个打扮花哨男人叫住他,从上到下打量他眼:“愿意去燕城吗?”
他完成父母对他期望,成为个在大城市上班人,工作内容却难以启齿。
小支瘦弱脊背僵住,明明置身阴暗地下室,仿佛有光照在他身上,胆小他鼓起勇气点头。
—
小支原名叫陈支,出生在北方座贫瘠山村。
他爸妈都是农民,年纪大腿脚不好,他经常帮着家里去卖菜,沉重背篓在肩膀勒出红痕。
小支永远不嫌沉,越沉说明收成越好,高兴还来不及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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