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静姝确是个人物,在这样情境下还能这样说话,并没有因为羞愤而失去理智——
陈操之道:“是授人以柄人吗!李娘子不自重,你这是在羞辱,知道吗?”
李静姝坐直身子,居然认错道:“是静姝失礼,请陈师原谅。”拜伏在地。
陈操之摇摇头,这种女子心思瞬息万变、难以揣测、不可理喻,这种女子如何能引为己用,适足以引火烧身,以后也绝不能再见,不能因为担心她在桓温面前进谗言而迁就她,看她这心态,早晚会控制不住而癫狂,她要闹得桓温父子不得安宁那是桓府私事,与他陈操之无关,他也没想过利用李静姝达到什目,说道:“没事,你去吧。”
李静姝道:“是,这就去。”缓缓起身,不知为什,心里没有
你与争辩这些有何益?李娘子若是想找个发泄情绪人,今日有暇,愿勉为其难,端坐恭听。”
李静姝脸上恼怒红潮渐渐退去,剧烈起伏酥胸也舒缓下来,眼波流动,笑道:“陈师真是可人,不恼不愠,淡然自若,虽对这样个卑贱女子,也愿意听言,这样气度男子,静姝真没有见过第二个——”
李静姝这样说着时候,双膝挪动,裙下大腿饱满轮廓绷起,渐渐与陈操之膝盖相接,但看陈操之端然不动,没有丝毫慌乱退避意思,这巴氐血统美女心狂跳起来,她想尝试下,她定要试下——
最后缕斜阳消逝,小厅霎时暗,李静姝眸子熠熠生辉,眼睛睁得很大,跪直身子,慢慢倾过身去,接近陈操之——
陈操之依然端凝不动,只是宛若刀裁眉锋蹙起来,神情冷峻——
李静姝并不退缩,只是看着陈操之眼睛,雪白脖颈伸长,下巴抬起,唇线极美小嘴噘着,白齿微露,吐气芬芳,诱惑至极——
李静姝红润唇眼看就要与陈操之嘴贴在起,忽听“啪”声脆响,李静姝挨不轻不重记耳光,那羊脂美玉般左颊有三道浅浅红印——
李静姝颇为敏捷,迅速挪后数尺,臀部压坐在小腿上,手撑地,手捂着半边脸,身子那扭着,羞愤难当,眼睛死死盯着陈操之,白齿咬着红唇,挤出三个字:“你打——”
陈操之冷冷道:“李娘子,莫要害人害己,你请回吧,好自为之。”
李静姝却是跪坐着不动,手抚左颊,恨恨地瞪着陈操之,好半晌,眼神垂地,说道:“陈师为人处事八面玲珑,短短几年,从寒门崛起,现在又联姻陆、谢,声望如日中天,难道就不怕人嫉妒?静姝虽是卑贱女子,但对陈师而言,也不见得没有点用处,陈师何必这般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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