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应声,对
谢夫人刘澹笑道:“陈郎君来给阿元诊治呢,等暂避。”便引着谢石妻、谢琰妻还有丁幼微、陈润儿离开蔷薇小院。
陈操之到来时就看到谢道韫和柳絮、因风二婢,问知嫂子和润儿已赴晚宴去,笑道:“那可耽误道韫用餐。”
柳絮笑嘻嘻道:“陈郎君不也没有用餐就来探望家娘子吗。”
与谢道韫相见,第件事是搭脉,皓腕如玉,骨骼纤细,律动脉搏让两颗心贴近——
天色渐渐暗下来,柳絮、因风二婢却不进来掌灯,幽暗书房里陈操之与谢道韫隔案跪坐,谢道韫手握在陈操之掌中,四目交视,温情流动——
之至,这是祝参军吗,嗓音都变,不过很动听,像丑叔竖笛低音,这个丑叔母也很美啊,身量真高,以前是男子不觉得,现在女裙飘逸,高挑绰约——
润儿剪水双瞳眨呀眨看着谢道韫,施礼道:“润儿该如何称呼呢?”
谢道韫微窘。
谢夫人刘澹很喜欢润儿,笑问:“润儿与陆小娘子同路进京,润儿如何称呼那陆小娘子?”
润儿心想这没什好隐瞒,说道:“就称呼丑叔母。”
陈操之说三日后请张侍中前来说媒之事,谢道韫“嗯”声。
陈操之沉默会,说道:“道韫,有难题,这次进京途中画幅《嗅春图》,准备以此画作为聘礼之向葳蕤求婚,而你,却不知该送你什,琴谱,去年已送过,再送无新意。”
谢道韫轻声笑,声音宛转低徊:“子重,不必在意这些,你与陆葳蕤以花相知、以画相感,而子重打动,却是音律,是泾河边公孙树下为吹笛少年郎、是郗嘉宾走远才想起吹曲相送至情至性、是那澄澈空明让人虽死无憾春江花月夜,这些曲子比诗、比画、比山川景物更能深入心,起先倒是真想能与你为友就已足够,未想缘分不仅于此——真是欢喜——”
说到后来,语音极低极柔,幽咽如暗夜流泉,柔情似水,谢道韫面容也在暮色中朦胧成个轻柔淡影。
两个人又默坐会,门外柳絮声音道:“陈郎君,家主请你去赴宴。”
谢夫人刘澹奇道:“丑叔母,这从何说起!”
丁幼微含笑解释道:“操之小字六丑,两个孩儿都是称呼他为丑叔。”
谢夫人刘澹笑道:“原来如此,那家阿元也是丑叔母。”
润儿便甜甜称呼声:“丑叔母。”弄得谢道韫满脸羞红,丁幼微便询问谢道韫病情,得知已大有好转,自是高兴。
日暮时分,仆妇来报,内庭筵席已设好,谢夫人刘澹便请丁幼微母女赴宴,这时,又有婢女来报,陈郎君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