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面红再三,欲言又止——
谢玄大为诧异,阿姊言行向敏捷爽利,何曾有这样忸怩之态,这真让谢玄疑惑,但可以肯定是,这定是喜事。
这时,柳絮进来道:“娘子,陈郎君到。”
谢玄喜道:“子重来,去迎他。”走出书室——
谢道韫担心弟弟谢玄与陈操之起误会,便对因风道:“因风,你去与阿遏说。”
因风道:“是啊,若不是陈郎君,那娘子病可就不妙。”
谢玄“哦”声道:“陈子重出使归来是吧。”荆州居长江上游,乘船至建康只需半个月,所以荆州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建康,但建康消息传到荆州就要多费倍时日,谢玄在荆州时除听说阿姊道韫病重消息外,也听说陈操之已经回到建康,但并不知陈操之为阿姊治病事——
侍婢因风听谢玄如此说,便知谢玄还有很多事还不知道呢,喜孜孜道:“遏郎君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本月初三,娘子与陈——”
“因风!”谢道韫轻喝声,面色微红。
因风住口,抿着嘴笑。
“阿元娘子可好?”
执役答道:“尚好。”
谢玄略略放心,更不停步,赶到蔷薇小院,遇到柳絮,问:“元姊何在?”
柳絮喜道:“遏郎君回来,阿元娘子在书室——”
谢玄不待柳絮说完,大步走到书室门前,见屏风遮隔,便唤声:“阿姊——”
因风笑嘻嘻道:“娘子,要婢子向遏郎君说什?”见谢道韫狭长眸子瞪,赶紧道:“婢子知道,婢子
谢玄奇道:“阿姊有什事?”
谢道韫道:“陈子重为诊治,说并非劳疰之疾,是虚劳伤肺,调养得当,应能治愈,近来确好得多。”
谢玄大喜,连声道:“甚好,甚好,子重妙手回春。”
因风在边笑嘻嘻道:“还有件喜事,可是阿元娘子不让婢子说。”
阿姊病有救,谢玄已经是大喜,听说还有喜事,忙问:“阿姊,还有何喜事?”
屏风后立时传出谢道韫声音:“阿遏,你回来!”便是搁笔、整理书卷窸窸窣窣声——
谢玄快步进去,就见姊姊谢道韫正推案立起,高髻蝉鬓、曲裾襦裙,是女子装束,容颜体格虽然比年初清减不少,但气色尚佳,谢玄提半月心宽,眼润鼻酸,哽咽不能出声——
谢道韫走过来,轻轻拍拍弟弟手臂,柔声道:“阿遏,身子好多,你莫要担心——”高兴之下,忽然气促,咳嗽起来。
谢玄见状,心又提起来,手足无措,急唤柳絮——
侍婢因风端来盏冰糖梨汁,谢道韫喝几口梨汁,说道:“阿遏,真好多,现在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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