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道:“这是阿元翻箱倒箧找出来汝伯父诸人与豫州诸将书信,这些是两淮州志,阿元在搜玄钩沉,整理以备参考。”说着拿起案上那沓关中藤角纸递给谢琰。
谢琰听父亲这说,立即就明白,接手略看几眼,即转递给陈操之道:“子重兄,这个对你最有用。”
这关中藤角纸还是陈操之送给谢道韫,谢道韫已用其清丽畅达行书小字满满写十余张,既有对豫州诸将介绍,也有对中原百姓为避战乱南迁江淮记载,对那些流民帅、大族宗部记录尤悉——
陈操之看半张纸就明白,谢道韫收集这些资料都是为他准备,彼时资讯匮乏,不像后世那样有图书馆甚至百度下就行,要获得这些有用信息往往要亲临实地考察询问才行,谢道韫利用陈郡谢氏多年积累,为他收集这些资料而且还精心梳理,这份心意,能不让人感动?
陈操之低着头看好会,借此平静下心情,半晌才抬头勉强笑,说道:“道韫娘子真是太有心,只是她肺疾未愈,切莫过于劳心劳累。”
她所能及。
这时,侍婢柳絮来报,陈郎君和瑗度郎君到。
谢夫人刘澹对谢道韫笑道:“你看多巧啊,咱们这边计议初定,陈郎君就到,岂不是天意。”
谢道韫赶紧起身,羞怯道:“那侄女暂避下吧。”说罢,碎步入隔室去。
陈操之跟着谢琰进到谢道韫书房,拜见谢安,又听谢琰向坐在边那个大脸浓眉端庄妇人行礼,口称母亲,陈操之去年在瓦官寺便见过谢安夫人,当即也赶紧行礼。
谢安点头道:“操之是疾医,你等下对道韫说,她听你。”
陈操之抬不起头来,从没有觉得这样有愧,是他误谢道韫。
谢安暗暗点头,示意谢琰先退出去,然后问道:“操之,且问你,若你未与陆氏女郎相识,那是否会喜爱家阿
谢安先问陈操之、谢琰觐见皇帝之事,听到桓温被皇帝司马昱句“某在斯”弄得闷闷不乐,不禁大笑,说道:“皇帝亦有能,毕竟是清谈名手,桓公不能敌。”
说及谢玄,陈操之道:“幼度此番平蜀有功,必有升迁,他何时能回建康?”看到书案上有很多书册和信札,而且颇显陈旧,不免有些奇怪。
谢安道:“阿遏在信里说将于下月上旬解送司马勋及其党羽至姑孰,亦将回建康省亲,还有,阿遏已与桓右军女订婚,将择期完婚。”
陈操之喜道:“那要恭喜幼度,已大半年不见到他,大约下月中旬起程回钱唐,应该能与幼度唔。”
谢琰也看到书案上陈旧书册和书帖,问谢安:“父亲,这是哪里书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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