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愕然抬头,看看三叔父谢安,又看看三叔母刘澹,这两位长辈怎像是联手来算计她!
谢安摇摇蒲葵扇,说道:“阿元,叔父有言,婚姻大事,佳偶难得,陈操之与你可谓是情投意合,你若与他相伴终生,岂非美事!等下操之来此间,由叔父试探于他,若他对你有意,叔父就为你作主,把你许配给他,如何?”
谢道韫见三叔父也这般说,急得不行:“三叔父,你千万不要为难侄女,也莫要为难子重。”
谢安气定神闲道:“陈郡谢氏女郎岂是以势逼嫁之人,叔父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陈操之为难,那陈操之坐拥双美,又有何为难乎!”
“啊!”谢道韫骤闻叔父此语,狭长眼眸都瞪大,这怎可能,陈操之怎可能同时把她和陆葳蕤都给娶,娥皇、女英,那只是传说,而且舜是帝王,秦汉以来,周礼大行,无论士庶贵贱,妻子都只能有个,妾则任取,陆葳蕤当然不可能为妾,她陈郡谢氏女郎也断无给人作妾道理,三叔父也绝对明白这点,为何还会这说呢?
道:“三叔母,这还用问吗,陈子重是要娶陆葳蕤,侄女虽喜欢陈子重,但绝没有想过要与陆葳蕤争夺,侄女不是那种人——”
谢夫人刘澹针见血道:“你不是不想争夺,你是怕陈操之因此瞧不起你,你是既高傲又胆怯。”
“三叔母!”谢道韫被刘澹说得快哭出来。
谢夫人刘澹赶紧道:“好好,不说,家元子当然不是那种人,那问你,你觉得陈操之待你如何?他喜欢你吗?”
谢道韫羞恼道:“三叔母,你究竟想问什呀,这让侄女多难堪呀!”说着,使劲咳嗽,半是真咳,半是假咳,想避而不谈。
谢安道:“此事叔父会为你安排妥当,既不会让你对陆葳蕤心怀歉疚,也要让你心愿得偕,而且这更对陈操之有益,帮助陈操之,这不正是阿元所盼望吗?”
谢道韫不知三叔父怎能做到这步,三叔父睿智非
谢夫人刘澹笑道:“很要紧,很要紧,你定要回答,要不,点头也可以。”
谢道韫不吃这套,说道:“那是陈子重心事,如何知晓!”
谢夫人刘澹道:“今日你三叔父请陈操之来此,应该很快就会到,叔母替你问问,看他喜不喜欢你?”
谢道韫急,挺直腰肢道:“三叔母,万万不可,陈子重既与陆葳蕤谈婚论嫁,这时再问他这种事,岂不是让人看轻——”声音转低,“而且即便问,又能如何呢!”说罢幽幽叹,如婉转箫音袅袅消散。
谢夫人刘澹笑眯眯地朝坐在旁谢安拱手道:“安石公,在下不辱使命,现在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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