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桓温不免心有愧疚,竟不能说句话,只好怏怏出殿,废帝感觉似乎没有想象那愉快——
桓温乘舆出神武门时,迎面个黑面长须中年贵人带着几个随从大步而来,见到桓温,怒目而视,竟不为礼,掉臂而去。
桓温认得这是武陵王司马晞,官居太宰,是晋元帝第四个儿子,后过继给武陵王司马喆为嗣,上午桓温在朝堂召集百官时,司马晞就托病不至,这时却故意在他面前大踏步走过,这简直是对桓温侮辱,桓温方才因新君司马昱眼泪而有些愧疚心顿时坚硬起来,心道:“既至建康,虽不谋大举,却也要把这些障碍清理掉,这个司马晞颇有勇力,不好学而好武,有私兵数百,皆剽悍善战,此人定要除去,就趁此建康君臣人心未稳之际,尽早行事。”
这夜,建康百姓都是早早关门闭户,街道上人迹罕至,片沉寂建康城隐藏着汹涌危机,陈操之在顾府与顾悯之相谈,顾悯之心里清楚陈操之定然参与桓温废帝之谋,但事先陈操之未露口风,对此顾悯之也没有见怪,这种事顾悯之不想浸染过深,对于置身权力中枢边缘三吴大族而言,对司马皇室与当权桓氏以及南渡门阀之间矛盾纠葛基本都是持观望态度,只想保有现有地位就足够,既然陈操之想冒险出头组建北府兵,顾氏也愿意给予有限支持,毕竟陈操之也算是南人士族,若能执掌兵权,对南人士族地位提升不无裨益——
次日早,桓温坐镇台城尚书省,向王彪之示意欲废太宰、武陵王司马晞父子,王彪之道:“武陵亲尊,未有显罪,不可以猜嫌之间便相废徙,公建立圣明,当崇奖王室,与伊尹、周公同美,废徙大事,望宜深详。”
桓温心意已决,他就是要趁废帝拥立新君余威尚在之时行此事,此时阻力最小,若拖延时日,反会招致严重后果,说道:“武陵王晞不能率由王度,修己慎行,而聚纳轻剽,苞藏亡命,又息综矜忍,虐加于人,不预加警诫,将成乱阶,王仆射不见梁州司马勋之乱乎?”
王彪之见桓温举司马勋为例,他无话可说,梁州刺史司马勋正在西川作乱,他若帮武陵王司马晞美言,照桓温理论那就等于是为司马勋张目。
十月初三,桓温表武陵王司马晞诸罪,免去司马晞父子太宰、散骑常侍之职,徙新安郡,不得私蓄甲兵,否则以谋逆论处。
桓温既废帝立新君,又徙武陵王于新安,威势显赫,朝廷更赐钱五千万、绢二万匹、布十万匹,诏桓温留京师辅政。
桓温自知建康世家大族不服从他不在少数,留在建康反而不易行事,在姑孰遥遥威慑是上策,便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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