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值兄,来德明日要回钱唐,你可有家书要来德带回去?”陈操之也确还没有把握治好谢道韫病,现在不想多说,所以岔开话题。
刘尚值也知趣,便住口不言,就用现成纸笔给钱唐刘家堡老父写封信,又问来德明日何时启程?得知辰时便要动身,刘尚值道:“那明日早送些绢帛器物过来,让来德带回钱唐交给老父,今年年节是不能回钱唐。”
又叙谈会,刘尚值带着妻儿告辞回朱雀门外寓所,陈操之奔波日,也困倦,洗浴毕,上床安睡,小婵睡在外间,好半天睡不着——
次日早,刘尚值驱车来到顾府,将送给老父和族中亲人礼品用两只大箱装好,托来德带回钱唐,丁立诚也分别给叔父丁异和妹子丁幼微写信,让来德并带回去,来德带着两名陈氏私兵,又向沈赤黔借两名沈氏私兵,押着
,来德会抬起头眼望虚空,脸露憨笑,似乎他儿子就在边上等着他玩具玩呢,痴想会,低头再削——
这时,听得院中有人爽朗地笑道:“子重,子重,江左卫玠北国游,没有被氐女胡婢看杀吗!”
“尚值来。”陈操之笑着搁下笔,与三兄陈尚起迎出去。
刘尚值却不是个人来,妻妾还有个四岁儿子。妾是阿娇,也有数月身孕,刘尚值不拘小节,听说陈操之回来,便带着妻儿起来顾府探望——
小婵赶忙上前招呼,请刘尚值妻子钟氏和阿娇到小厅饮茶叙话,刘尚值那个四岁儿子看到来德做小车、小猴就蹲在来德身边不动,抓起个尚未制好木猴就说这是他,刘尚值笑骂:“这个劣子,只要他喜欢东西就硬说是他,看来前世是强盗。”
来德便说就把那木猴送给刘小郎君,又说木猴还有些地方需要雕刻得精细些,让刘小郎君先还回来,雕刻好后再给他玩,不料刘尚值这个四岁儿子疑心来德有诈,怕交出来就拿不回来,紧紧抓着木猴别在身后,不肯交出来——
众人皆笑,刘尚值摇头道:“这个劣子,以前在刘家堡时老父宠溺过度,是以顽劣异常,待明年要让他启蒙识字,少不得要挨打。”
陈操之与三兄陈尚和刘尚值说北地见闻,自然也是避过要害不说,刘尚值感兴趣不是那些,他只对祝英台变身谢道韫十分好奇,问:“子重,听说你去谢府探望谢氏女郎,她病情如何?能治愈否?”
陈操之道:“病情较重,尚不确定能否治愈。”
刘尚值听陈操之也这说,那谢道韫真是病入膏肓,当下也恻然道:“直认为那祝英台傲气逼人、落落寡合,没想到却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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