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早就想对你说,”陈操之墨眉微皱,神情有些踌躇:“葳蕤你现在也已知道,祝英台便是那陈郡谢氏女郎——”
陆葳蕤见陈操之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开口样子,心里轻轻叹,不忍让他劳心择语,说道:“陈郎,这事都知道,也去看望过谢家姐姐,谢家姐姐是个很好人——”
陈操之听陆葳蕤称呼谢道韫为谢家姐姐,颇感奇怪,问:“谢家娘子从会稽回来吗?”
陆葳蕤道:“陈郎还不知道啊,谢家姐姐上
陆府双辕马车宽敞华丽,还有淡淡花香,似乎这马车穿过大片大片花树来到此地,陈操之与陆葳蕤咫尺对坐,身子随着马车颠簸而微微摇晃,车窗外是不断向后逝去新亭风景,远处大江流淌声音静听可闻——
陈操之将陆葳蕤双手拢在自己手掌中,感着纤手细柔温润,轻轻带,将那双手贴在自己胸前,葳蕤上身也就倾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神情娇羞不胜,低低唤声:“陈郎——”
陈操之离得很近地端详着这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白头之盟温柔女郎,半年不见,略见清瘦,下巴尖些,双眸清澈如故,仔细看,那精致柳叶眉不时会轻轻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应是日夜忧思留下痕迹呀。这爱花成痴女郎深尝世情纷扰和压迫,如今看上去更有让人珍惜成熟美丽——
不知为什,陈操之觉得葳蕤神情里有嫂子丁幼微影子,也许是因为葳蕤与嫂子丁幼微样都是温柔而执拗性子,葳蕤和嫂子丁幼微走也几乎是同样路,葳蕤还要更艰难些——
这样想,陈操之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葳蕤,让她受这多委屈,若葳蕤只是个软弱门阀娇女,只怕现在都不能相见!
陈操之跪直身子,把将陆葳蕤搂在怀里,葳蕤还是很害羞,过会才伸手反抱住陈操之腰,下巴搁在陈操之左肩窝处,腰肢被陈操之搂紧、轻折,秀颈伸仰,喉底不自禁地发出声呻吟般叹息——
耳鬓厮磨,陈操之道:“葳蕤,实未料到会出这多事——”
陆葳蕤仰起头,用嘴唇轻轻触下陈操之唇,柔声道:“不是好好吗,也等到陈郎归来,流言蜚语总会消散,倒是担忧陈郎被鲜卑人留住不肯放还。”
听陆葳蕤说流言蜚语,陈操之便想起谢道韫身份已经泄露,这事总要向葳蕤解释下,轻轻松开葳蕤,面对面道:“葳蕤,有事要和你说——”
陆葳蕤“嗯”声,双眸盈盈注视着陈操之,她已猜到陈操之要与她说谢家娘子事,陆葳蕤很想听听陈操之是怎看待谢道韫与他之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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