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统憋足气使劲吹着,竹哨都差点吹裂,然而晴空缈缈,哪里有那雌雄白隼影子!
黄小统吹得面皮紫胀,汗水、泪水齐流,犹不肯舍——
陈操之道:“罢,小统,答应日后再觅对白隼给你。”
突见黄小统神色变,惊喜交集样子,养鹰人耳
陈操之回头看看,葳蕤和小婵她们已经下山去,想必是听不得这些人鬼哭狼嚎,便道:“小盛你领几个人押着他们入城,交给五兵尚书部处置,就说他们殴打西府军士,又对吴郡陆氏出言不逊。”
板栗道:“敢作证。”
陈操之道:“不必你去作证,免得受责。”
冉盛道:“好,阿兄先与陆小娘子回城去吧,留五个人听使唤,要不干脆在这里等丁阿舅、来德他们到来再起进城。”
陈操之为赶来与陆葳蕤相见,早从二十余里外老盛店快马赶来,留下二十名军士护送丁立诚和来德车队随后缓行。
宝这扭,痛彻骨髓,忍不住叫起痛来,朱灵宝只怕冉盛打他,哪里管卢竦痛不痛,照样绑上。
冉盛看着卢竦那八个弟子,还是那句:“跪下!”
计好、相龙二人已先跪下,那八名卢竦弟子见师尊都屈服,他们面面相觑,迟疑会,也纷纷垂头丧气地跪下。
冉盛对朱灵宝道:“把这些人都绑上。”
朱灵宝赶紧遵命去绑人,计好、相龙平时都是惯于谄媚奉迎皇帝小人,心想不能让朱灵宝独占这美差啊,也膝行而前道:“陈将军,二人也擅绑人——”
小婵用四尺绢布打个结,让黄小统挂在脖子上把断臂维系着,黄小统这时走过来啐卢竦道:“狗贼,还白隼,还白隼——”
卢竦跪地俯首,声不吭,咬牙忍耐。
沈赤黔对那双白隼飞走也很惋惜,见黄小统挂在胸前竹哨,说道:“小统,你吹哨试试,或许未飞远,能召回来。”
“没有用,两只都飞走就召不回来,还没养熟呢。”
黄小统抹把眼泪,话虽这说,还是要试试,执哨劲吹,缕尖细哨音高拔而起,仿佛根极细丝线透云直上,这哨音传得极远。
冉盛点头道:“绑紧。”
卢竦八名弟子虽然怒目而视,却也无可奈何,只有受绑,最后只剩朱灵宝人无人绑他,上前陪笑道:“陈将军,都绑好。”
冉盛刀背过去,将朱灵宝左肘打断,喝道:“老实跪着。”扭头对沈赤黔等人道:“都看着作甚,把这些狗才左臂都打断。”
卢竦弟子方才没敢抵抗,现在又哪里还能还手,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左臂都给打折。
冉盛问陈操之:“阿兄,现在如何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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