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盛走过去,取过刀——
卢竦正要退后步,蓦觉脖颈凉,冉盛左手刀已经压在他右边脖颈侧,断喝声:“跪下!”
卢竦脖颈大血管青筋绽绽,那刀锋只要轻轻抹,他就要血溅五步,卢竦空有不俗身手也不敢乱动,嘶声道:“你们欺人太甚!”
冉盛右手刀翻转过来,用刀背在卢竦左手肘关节用劲击,“嚓”声,卢竦左肘被打断,又喝道:“跪下!”
卢竦断臂痛得浑身冒冷汗,又觉颈侧刀侧微陷入肉,心知此人心狠手辣,哪敢再强硬,忍着屈辱,缓缓跪倒——
这般执刀而来,意欲何为?”
陈操之站住不动,冷冷道:“跪下!”
卢竦没听明白,眉毛扬,问:“什?”
冉盛沉声道:“叫你这狗才跪下,没听到吗!”
卢竦勃然大怒,退后两步,冷笑道:“本道首只跪三官帝君,就是皇帝在此也是不跪。”
冉盛瞪着朱灵宝道:“你过来。”
朱灵宝见冉盛这般凶狠,帝师卢道首都被打断手跪倒在地,现在又叫他过去,吓得魂飞魄散,“扑通”声跪倒在地,双手高拱求饶道:“不干事,没有动手打人——”
冉盛道:“过来,解下他腰带,将他反绑起来。”
朱灵宝听说不是要打断他手脚,心下宽,这个效力讨好机会不容错过,赶紧膝行至卢竦身后,低声道:“卢道首,得罪,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卢竦“哼”声,朱灵宝已是麻利地解下卢竦腰带,要将卢竦反绑,卢竦左臂已折,被朱灵
陈操之道:“你们殴打西府军士,今日就把你们当作山贼打杀也无不可。”
卢竦暗暗心惊,西府桓温素来跋扈,陈操之真要杀他们然后逃回姑孰,皇帝就是想为他报仇也无可奈何,眼见陈操之众手下目光凶狠、刀锋凌厉,看那样子就不是新兵庸手,他卢竦手下八名弟子虽然身有武艺,奈何未携兵刃,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忍时之辱又有何妨,待回到建康再加倍偿还对方便是——
念及此,卢竦换上笑脸,深深施礼道:“陈洗马误会,卢某并没有对陆小娘子不敬,是卢某两个弟子不晓事,与那个黄衫少年起冲突,不慎跌伤那少年,是卢某御下不严之过,卢某愿出两万钱以赎此过。”心里恶狠狠道:“不信你能得两万钱用。”
陈操之不置可否,见卢竦身后名弟子手里握着把单刀,想必是刚才从那个西府军士手里夺去,便道:“那刀是西府军械,还来。”
卢竦从那弟子手里接过刀,迟疑下,还是双手平托刀身,上前两步很诚恳地躬身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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