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宝三人已经大叫起来:“打!是陈操之人就该打!”若说打陆府板栗还有些顾忌话,打陈操之手下则是毫无顾忌,去年打断他们腿正是陈操之手下,正可谓冤有头、债有主——
卢竦摆摆手,他看中黄小统臂上架着那两只白鹰,这位天师道大祭酒平日除勤习男女合气术外,最爱是畋猎,对黄小统道:“皇帝近来颇喜鹰犬,你这两只鹰理应呈献给皇帝。”对左右弟子道:“取那两只鹰来。”
黄小统对这两只白隼爱逾性命,岂肯交出,争夺之际,锁鹰脚绊不慎绷开,两只白隼振翅而上,鸣声高亢,瞬间成两粒白点,消失在云端不见。
黄小统这些日刚把这两只白隼养熟,但平时放飞都是或雌或雄单放,这下子齐双起飞去,哪里还收得回来。黄小统毕竟只是个十五岁少年,又气又急,大哭起来,冲上去要与卢竦拼命,跟在他身边那个西府军士也是气愤不平,正要拔出腰刀,却被卢竦名弟子先下手为强,脚踹倒,两个人扑上去夺那军士刀,黄小统也被卢竦个耳光扇倒在地——
卢竦掸掸袍袖,朝陆葳蕤拱手道:“陆小娘子请吧,但陈操之这两个手下却走不
之,可恼,可恨哇!”
短锄见卢竦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家小娘子,挺身拦在前面,怒视卢竦,脆声道:“你是什人,这般无礼,可知这是谁家女眷!”又对板栗道:“阿兄,求这些人做什,他们敢怎样!”
卢竦收回目光,冷笑道:“别不敢怎样,打断这家奴狗腿却是敢,家奴无礼,代为教训,小陆尚书还得谢才是。”喝声:“将这家奴拿下!”
卢竦是天师道道首,当然身手不凡,随行除朱灵宝三人外,其余七、八人都是他弟子,个个身有武艺,根本不把那几个陆氏府役放在眼里,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打人——
陆葳蕤虽然害怕,却还是走上几步,立在半山亭阶沿边,说道:“这是陆府家人,他哪里得罪你们?六兄陆子羽随后便到,你们可以向六兄去说。”
陆葳蕤知道从兄陆禽与朱灵宝三人交好,所以这说,算是缓兵之计,待陈操之赶来再对付这些人。
卢竦示意弟子暂勿动手,肥脸含笑注视着这位美丽陆氏女郎,问道:“陆小娘子在此是等待什人吗,听说那陈操之被鲜卑人放回来——”
在菊花台上放鹰黄小统和名西府军士这时过来,黄小统道:“怎回事,你们是什人,家小郎君是快到。”
卢竦笑容收,问黄小统:“你是陈操之随从?”
黄小统见这人口气不善,也就脖子梗,应道:“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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