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奇道:“小统,莫非你懂鸟语,这大白鸟把看到告诉你?”
黄小统笑道:“就是知道,不过究竟怎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怎说呢,这叫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板栗“啧啧”道:“小统出息,跟着陈郎君出使长安,现在说话竟这般让人难懂。”
众人皆笑,陆葳蕤颗心也是浮跃跃、轻飘飘,已经数月没有这轻松快乐过,陈郎君回来,这感觉就是不同,阳光都似乎明媚起来。
行人来到新亭山下,见陈操之果然还没到,陆葳蕤和小婵便登上半山亭,边赏玩菊花,边等待陈操之到来,黄小统派个随从快马去迎陈操之,就说陆小娘子已经在新亭等着,他自己架着双隼在菊花台上放飞。
闪烁烁,夜风轻拂,带来后园桂花芬芳——
陆葳蕤心想:“已经不能再多喜欢陈郎君分,只能这喜欢陈郎君,好比个人力气有大小样,已竭尽全力。可是谢家娘子胜过,比还喜爱陈郎君,那也没有办法。”
秋夜寒重,陆葳蕤回床去睡,心想明日还要起早呢,睡不好脸色会不好看,嗯,谢家娘子点也不嫉妒,喜欢她,希望她好起来,这次陈郎君回来,应该有办法治好她,明日要问问陈郎君——
……
九月十日卯时末,陆葳蕤乘辆马车,带十来个婢仆随从出建康城南门,与小婵、黄小统数人会合,道往新亭而来。
正这时,从建康方向来群人,或乘车、或骑马,来到新亭山下,十余人往半山亭攀登而上——
板栗和几名陆氏府役拦住道:“家小娘子在台上赏花,请诸位稍等会再上去吧。”
那十余人中为首者身材高大,广颐丰颊,气势凌人,扭头对左右冷笑道:“哪家小娘子如此气派,占到新亭山来,竟不许等游玩!”
板栗也知理亏,陪笑道:“小人是陆尚书府上,
陈尚原想去新亭迎接十六弟,但因为陆小娘子要去,他觉得不大方便,就没有同去。
建康城前些时下几场秋雨,这两日放晴,天空就显得格外清碧高远,朝阳初升,霞光万道,众人都觉喜气洋洋,操之小郎君回来,切都会好起来。
黄小统骑着马,鞍前是对雌雄白隼,黄小统道:“陆小娘子,等下快到新亭时,就放出白鹰,小郎君他们若是先到就会看到,就知道陆小娘子到。”
行二十人加紧赶路,不需半个时辰,新亭山遥遥可见,黄小统便打开雄隼有脚绊,朝前方示意,那神骏辽东白隼便风驰电掣朝前飞去,在新亭山上盘旋圈,倏忽飞回——
黄小统道:“小郎君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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