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道:“有波折也不是坏事,可以借势,变祸为福。”
次日,陈操之去太原王府求见慕容恪,慕容恪料到陈操之知道秦使席宝离开邺城消息,便推托服散石发,不见客,因为慕容恪早得知
苏骐担忧道:“陈使君,看来鲜卑人是不想放们归国。”
陈操之平静道:“慕容恪先行释放席宝回长安正在意料之中,不出意外,下月初们也将踏上归途。”
冉盛忽然道:“只怕会有意外——”
沈赤黔和苏骐忙问:“有何意外?”
冉盛不答,却问陈操之:“阿兄,若那鲜卑公主要嫁你怎办?”
金子就行,现在是取不到,有朝日,晋军灭燕,那时再伺机将这些金子取出吧。”
冉盛问:“阿兄要将这些金子献给朝廷吗?”
陈操之笑道:“献金给朝廷,只怕非但无功,反而遭人忌恨,还是留作们陈氏大庄园经营之用吧。”
冉盛脸现喜色,点头道:“正该如此。”却又皱眉道:“还有麻烦事,藉校尉只知埋金处是宣光殿地下,但近年鲜卑人为迁都而在邺城广建宫室,当年残存宣光殿是否已被夷平重建就不得而知。”
陈操之墨眉蹙,若不知道埋金确切处,那就算日后燕国灭亡,他也不能把偌大邺城皇宫翻个底朝天来寻金啊,这样势必劳师动众,旦泄露风声就很不妙。
沈赤黔和苏骐惊讶不已,哪里又冒出什鲜卑公主!两个人都盯着陈操之,看他如何回答。
陈操之笑笑,说道:“在燕国,无根无基,比之寒门庶族犹不如,鲜卑公主为什要嫁给?”又自嘲道:“真以为貌比潘安、卫玠就无往而不利吗!”
冉盛、沈赤黔、苏骐皆笑。
陈操之道:“家族亲人都在江东,即便鲜卑公主要嫁,也不能娶啊,娶还能回去吗?即便能回去,又如何面对葳蕤?”
冉盛道:“阿兄固然坚贞,只怕仍有波折。”
就听冉盛又道:“藉校尉说宣光殿在邺宫西区,他若能在邺宫西区走遭,应能指出当年宣光殿位置。”
陈操之道:“那就好,料不出三年燕国将败亡,到时请藉校尉指出埋金处便可。”
冉盛道:“只怕藉校尉等不到那日,他老病衰败不堪。”
陈操之皱眉思忖片刻,说道:“那明日去龙岗寺探望他,正好龙岗寺长老竺法雅请去赏看寺中关于佛图澄大师壁画。”
陈操之、冉盛回到冰井台寓所,沈赤黔即迎上来道:“陈师,今日与子翼兄去鸿胪寺探问秦使席宝消息,但见守卫森严,不能靠近,是用五两金子贿赂个馆驿差役,方知晋使席宝干人昨日就被遣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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