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超顷接桓温回信,桓温说不知此事如何泄露,不过事已至此,还得尽量为谢氏消除不利影响。毕竟谢氏比之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更有助于他桓温,桓温暗示郗超,促成陈操之与谢道韫姻缘,至于陆氏女,最好是弃之,五兵尚书陆始是他决意要打击——
见到谢安,郗超自然也装作是近日才得知样子,说道:“此事实在稀奇,前朝无此故事,令侄女实乃奇女子也。”话锋转,说道:“安石公既准许令侄女出仕,想必对今日之处境是早有考虑,何须请教。”
谢安道:“素来对子侄辈放任自流,未想那侄女如此大胆,为出仕,先在天阙山雅集中扬名,更以祝英台之名擅自上书桓大司马,桓大司马不明就里,征其为西府掾,当时时心软,答应她,遂致今日窘境,
诧异:“即便如此,那阿元如何自处?”
谢安道:“终有解难办法,事情没到这地步,也不多说,今日对那些世家子弟,二人就直承阿元出仕之事,反正也遮掩不住,就推说这是阿元与阿遏争胜所为,至于阿元与陈操之之间事,无可奉告——明日将拜访郗嘉宾,且看他是何反应?还有,郗嘉宾是桓温谋主,想必知道陈操之最新消息。”
谢万无奈道:“只好如此。”又道:“建康流言沸沸扬扬,那陈操之却置身事外,倒让们焦头烂额。”
谢安笑道:“陈操之不是想置身事外,而是鞭长莫及啊。以为,陈操之不是被鲜卑人俘获,应是陈操之自己要去邺城,当初就是他建议给慕容垂还那三十年旧礼,陈操之不畏艰难出使,就是想立下大功来提升自身地位啊。”
谢万不以为然道:“陈操之只带三百人随行,倒是不知道他能立下什大功,能脱身归来就是万幸。”
谢万边说着,边随兄长谢安进到前厅,那些谈笑名门子弟见到谢氏兄弟进来,齐施礼道:“拜见安石公,拜见万石公。”
谢安坐在方榻上,凤目扫看室内诸人,说道:“家侄女远在山阴督促抗旱,不能与诸贤辩难,诸位请便。”
在场十余名高门子弟没想到谢安竟会这说,他们原有怨忿、嘲笑、幸灾乐祸都没有着落,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谢安声誉素重,他们也不敢放肆,乘兴而来,丧气而返。
谢安独留支法寒,请支法寒回东安寺,向其师支道林求书贴致意郗超,询问陈操之安危?支公德高望重,郗超又是信佛,虽不见得会明言,但当无诳语。
送走支法寒后,谢安见时辰尚早,便去郗超寓所拜访郗超,见面便苦笑道:“嘉宾兄,陈子重害人哪,望嘉宾兄有以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