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道：“
这五石散是经吾师稚川先生精心改制
，去除
张仲景原方燥热之毒，可以久服。”即吩咐黄小统从车里取出
剂五石散，以冷酒灌入沈赤黔口里，那沈赤黔呛几下，抽搐强直手足慢慢缓和下来，陈操之在他耳边低语道：“赤黔辛苦。”
沈赤黔低应道：“算不得什
。”慢慢睁开眼睛，很快就站起身来，行若无事般。
陈操之叮嘱道：“赤黔，你此后三年，切勿独自在山间或水边行走，不然旦病发，掉入山崖或溺于水中岂不是危哉！痫疾是先天病症，无法治愈。但常服五石散，三年后可不再复发，只是这五石散你得服食辈子。”
慕容德、慕容令叔侄冷眼旁观，对陈操之医术暗暗称奇。
……
，心道：“看来数千里带来五石散可以得售矣。”
黄昏时分，将入巩县城门之时，沈赤黔突然从马背上栽下来，两名沈氏私兵急忙扶起，却见沈赤黔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喉咙“嗬嗬”作怪声——
大队人马都停下来，陈操之得到随从急报，赶紧下马为沈赤黔诊视，切脉时眉头紧皱，目有忧色——
慕容德不知沈赤黔何人，陈操之对个普通随从应该不会这般关切吧，悄声问慕容令，得知沈赤黔是洛阳守将沈劲之子，也是陈操之弟子，慕容德点头道：“原来如此，速传军医来为沈公子医治——”
慕容令与陈操之路交谈，对陈操之解颇多，说道：“叔父有所不知，这陈使臣乃天师道金丹大师葛稚川弟子，也精通医道，且看他如何救治沈赤黔。”
陈操之在巩县署舍见到大名鼎鼎慕容恪，慕容恪竟然比冉盛还高大，差不多是后世两米左右巨人，只是与匀称健壮冉盛相比，四十开外慕容恪显得消瘦，精气神有些不佳，论文武全才，慕容恪犹在慕容垂之上。史载其军旅之时，亦手不释卷，个人品性亦无可挑剔，可以说若非慕容恪早死，王猛根本灭
葛洪之名，天下知闻，而且北方天师道依然强盛，慕容德岂有不知葛洪道理，心道：“四兄旧伤难愈，精力颇不如前，若陈操之果然有不凡医术，那就请他为四兄医治，许以重赏便是。”
就听陈操之叹道：“赤黔这是痫疾也，非五石散不能痊愈。”
冉盛道：“阿兄不是向不喜人服五石散吗？”
陈操之道：“昔年医圣张仲景制五石散，乃是为治病用，不料何晏、王弼之徒却服食以为常，而且五石散用药昂贵，剂至数千钱，寻常人家服散岂有不破家！”
名沈氏私兵道：“只要能让家少主人痊愈，五石散再昂贵也无妨，只是听说服食五石散不当会丧命，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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