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为示大度,答应陈操之请求,若是王猛在长安,恐怕就没有这顺利。
冉盛手下三百步卒绝大部分不会骑马,还在长安南郊训练两日,勉强可以骑着上路,六月初六,陈操之、冉盛、苏骐等三百人与氐秦丞相长史席宝率领氐秦使团三百人,共六百余人浩浩荡荡出宣平门,却无人察觉苏骐手下两名苏氏私兵悄悄留在长安近郊。
过灞桥、经临潼、出潼关,因为都是骑马,秦晋两国使团不须十日便到新安渑池,出渑池便是沈劲镇守洛阳领地。
六
连称“善哉善哉”,眼含泪花,神色却有另有些异样,不知联想起什?又命苻融急召苻坚来,齐听陈操之讲经。
苻坚对母亲苟太后甚是孝顺,听此经文甚是入心,频频点头,也知道陈操之是以此来说服他母后,看来这陈操之是留不住。
陈操之告辞后,苟太后对苻坚道:“邺城是汝出生地,汝应早日攻取邺城,这也是尽孝道。”
苻坚不明白为什攻取邺城就是尽孝,只有唯唯称是。
那苟皇后不知陈操之今日会来,待得知消息赶来时,恰在甘露宫外遇见陈操之,赶紧合什施礼,问:“陈使臣已讲过佛法?可惜可惜,本宫竟未与闻。”想请陈操之现在去她厚德宫再为她说次法。
陈操之对这个苟皇后心思岂有不知,心道:“往日在甘露宫讲经时也未见你如何专心听,厚德宫如何去得,简直就是盘丝洞。”口里道:“外臣改日还会来为太后解说佛经,届时请皇后起来听吧。”说罢,施礼,匆匆随内侍出宫去。
那苟皇后看着陈操之矫矫背影,真觉得心头火热,心想太后阿姑有李将军,她又如何不能有个私密之人?只要陈操之留在长安,那就有是机会,因为苻坚经常出巡、出征——
苟皇后并不知道,苻坚次日就派人知会王猛,决定让苻融正式与陈操之举行和谈,既然苻坚决定,王猛自然也没有理由反对,在王猛看来,陈操之去留也算不得什大事,有他王景略辅佐秦王,足矣,何必强留个心不在焉陈操之。
陈操之与阳平公苻融谈判甚是顺利,于六月初二日达成协议,秦晋两国保持现有疆界,不相攻夺,秦国将以三千匹骏马向晋国交换三万件定制精良兵器,以及其他货殖贸易互通有无之事,苻坚又派丞相长史席宝随陈操之去江东见皇帝司马奕,呈递两国友好盟书。
三千匹骏马当然不能现在就由陈操之带去江东,陈操之向苻坚提出请求,请先赐三百匹良马,作为他随行三百军士代步,以免数千里跋涉之苦,这三百匹马就从日后交易三千匹骏马中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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